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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沈绍丰觉得桑鹏程对他的态度,比昨日要和缓许多,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却还是欲言又止。
车走了很远,沈绍丰回头时,发现桑家人仍站在路边,遥遥望过来。
沈绍丰想起当初,他和寒御来桑家,与桑鹏程商议婚期之事,桑家人也是这样站在路边相送。
一时之间,心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作为父亲,沈绍丰当然希望桑浅浅能留在儿子身边。
可那样的话,诚如寒御所说,对桑浅浅太不公平。
拖着人家姑娘三五年,到最后什么都给不了她。
一个年轻女孩,一生能有几个三五年,到时桑浅浅赔上的,说不定会是她这辈子的幸福。
别说寒御不可能同意,就连沈绍丰,都不能心安。
分手,算得是寒御对浅浅最后的成全。
沈绍丰虽然心疼儿子,却也,尊重他的决定。
。。。。。。
桑家客厅里,气氛比昨夜还要凝滞几分。
桑浅浅抬眸看向父亲,“爸,我想——”
桑鹏程无声叹气,“你想去找沈寒御?”
他原本打定主意,不会轻易再让女儿离开粤城。
可沈寒御出事,和桑家多少有关系,他知道女儿绝无可能置之不理。
然而还是尽可能语重心长地劝,“浅浅,爸爸不反对你去,可他铁了心要和你分手,你就算去找他,他也未必肯见你,反而只会让他更为难。”
“我会有办法的。”
桑浅浅心意已定,“爸,我想今天就走。”
去京城前,她得先去趟欧洲,找一个人。
桑浅浅不确定要在那边逗留多久,但她一天都不愿耽搁。
因为她和沈寒御,都等不起。
“浅浅,”桑鹏程神情难掩黯然,“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家里,不要一个人硬撑。”
这就是,同意她今日离开了。
桑浅浅看着明显已见苍老之态的父亲,鼻子有些发酸,“爸,那些药你一定要按时喝,千万别忘了。”
当初误以为儿子女儿都不在,桑鹏程几乎被致命的打击摧垮。
在京城时犹自强撑着一口气,回到家里,这口气一松下来,身体顿时就毛病不断。
桑浅浅替他开了好些调理身体的中药,这些天里都是她亲自给父亲熬药,但一旦去了京城,很长一段时间都再无可能做这些了。
“这不是还有我吗,我会照顾好爸的。”
桑明朗接话,正色道,“以后爸不必再操心公司的事,只需帮我打听着粤城哪家的姑娘好就行。”
桑鹏程不敢置信,“明朗,你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