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喝醉了,醉相很好,让他干嘛就干嘛,桑浅浅没费什么劲,给他擦了把脸,脱了外套,扶他在床上躺好。
赵姨很快送来醒酒汤,等沈寒御喝了,桑浅浅刚要起身,沈寒御却攥住了她的手腕,“别走。”
沈寒御清醒的时候,绝大多数时候,都过分沉静。
他的情绪,他的思念与不舍,要么藏在眼神里,要么,藏在他的吻里。
桑浅浅几乎不曾见过,他有这般。。。。。。粘人的时候。
“我不走。”
桑浅浅心都软了软,“我出去打个电话就来,你先睡。”
沈寒御黑眸灼灼无声地望着她,不肯睡,也不肯松手。
桑浅浅无奈,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命令的语气:“闭眼,睡觉。赵姨,帮我把灯关了。”
赵姨笑着答应,关了灯,带上门出去了。
屋里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桑浅浅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抬眸望出去,便正望见窗外那轮月亮,月光洒进屋内,如霜般铺在地上。
她脑海里下意识想起沈寒御之前那句话。
她在国外时,起初没少给沈寒御发消息。
可后来,因福尔教授伤重病危,她焦头烂额,忧心如焚,再不曾联系过沈寒御,只是连日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
福尔教授去世那晚,她情绪濒临崩溃,在废墟里翻找无果,大哭了一场。
可沈寒御怎么会看到她哭呢?
是酒后胡话,还是,醉后吐真言?
他那会儿真的去过国外,还真的见到了她?
“寒御,”
桑浅浅轻声道:“那晚你真的看到我了吗?”
这次却久久没有回应,他是真的睡着了。
桑浅浅替他掖好被子,蹑手蹑脚出来,给谢时安发了个消息,【睡没。】
那头很快回过来:【没有。】
桑浅浅拨通电话,开门见山道:“福尔教授去世那晚,在他那栋被烧毁的房子里,你见过沈寒御吗?”
谢时安沉默了一会儿,“见过。”
桑浅浅人都傻了,“你还真见过他?那晚他真的在?”
“是他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你在那里。”
谢时安接到电话,匆匆赶过去时,沈寒御却只丢下一句“照顾好她”,便走了。
桑浅浅手上的伤,是沈寒御包扎处理的,她身上的毯子,是沈寒御帮忙盖的,火,也是他帮忙生的。
就连谢时安都一头雾水,不知他为何不肯让桑浅浅知道,更不知,他为何会来国外,还出现在福尔教授的房子里。
桑浅浅脑子里都嗡嗡的,“那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
谢时安纠结片刻:“他让我别告诉你,否则,晓蝶会有麻烦。”
无论沈寒御此话是真的威胁,还是只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