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浅浅点头,“我也想过这点,他是不是想为阮家出气,所以才从监控里截了这些照片送到甄家,想借此破坏我和寒御的关系。”
“若真是这样,那这人未免也太笨。”
谢时安扯了扯唇,也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
桑浅浅和沈寒御的感情,若是能轻易被几张照片破坏,那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单身。”
“时安哥哥!”
清脆的喊声传来,阮晓蝶牵着阮晓霜不知何时已从房间里出来。
谢时安低声道:“告诉沈寒御,这件事我也会让人去查,若真有幕后主使,我一定会揪出来,给你们一个交待。”
桑浅浅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然朝着阮晓蝶的方向迎过去。
“时安哥哥,你说谁笨呀?”
阮晓蝶松开阮晓霜,拉着谢时安的手,天真无邪地撒娇,“是说晓蝶么?晓蝶生气啦。”
“晓蝶最聪明了,时安哥哥怎么会说晓蝶呢?”
谢时安跟哄孩子似的安抚她,“我说的那个笨蛋,晓蝶不认识。”
阮晓蝶懵懂地点头,“时安哥哥,霜姐姐要回家啦,我们送她吧。”
她对于谢时安极为依恋,是以言行之间表现极为亲昵依赖,在国外时桑浅浅就见过,眼下倒是见怪不怪。
倒是阮晓霜,见到妹妹对谢时安的态度这般信任,心里不知多么欣慰。
她现在眼睛失明,没法照顾阮晓蝶,也没法给妹妹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让妹妹暂时留在谢时安身边,是眼下最好的安排。
鉴于谢时安不放心阮晓霜,而阮晓蝶也孩子般说着要送姐姐,最后是谢时安带着阮晓蝶,和桑浅浅一起将阮晓蝶送回了画室。
往常这个点,画室早关门了,但今晚里头仍亮着灯,依稀可见宋域坐在画架前,提着画笔正在画画。
只是宋域似乎有些神思不属,画笔提在空中,好一会儿不见落下。
谢时安遥遥地隔着玻璃望了眼宋域,终究还是听从了阮晓霜的话,没有下车。
这一片是京城非常普通的社区,而这个画室,看上去很小,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名字,相比旁边闪烁的霓虹灯招牌,显得很是寒酸。
谢时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然而最终却还是只说了一句:“晓霜姐,婚礼别忘了通知我和晓蝶。”
阮晓霜温柔微笑:“一定会的。”
她扶着桑浅浅的手下车,离着画室还有十几米,就坚决不让桑浅浅送了。
“剩下的路我很熟,不知走过多少遍,浅浅你不用再送了。”
阮晓霜柔声说,“你也早点回吧,别让沈先生担心。”
灯光下,她眉眼清秀柔和,那双眼睛虽然看不见,却如一泓澄澈宁静的湖水,倒映着点点灯光。
桑浅浅想到她曾为哥哥付出了什么,眼眶禁不住湿润。
“晓霜姐,”
她轻轻抱了抱阮晓霜,强忍住眼泪,“你一定要幸福。”
阮晓霜微微笑着,“我会的,浅浅,你也是。”
她转过身,朝着画室走去。
桑浅浅站在原地,目送她推门进了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