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大把荣华富贵的日子可以过。
他。。。不想死。。。
沈霖珲张了张嘴,可冷风灌入,他的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
后院所有的动?静,都被掩盖在冬夜里呼啸的山风和?始终未曾停歇的打斗声中。
直至沈霖珲再也爬不动?,胖子轻而易举将?他拽翻过来?,大刀一横。
沈霖珲连抬手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圆了眼,喉管不断冒出血,两条腿无力地蹬了几下?。
彻底断气?。
“呸。”
胖子解决了他,满不在意地朝他尚还温热的尸体上啐了两口唾沫,直接跨过他,往前院而去。
然而他刚穿过走廊,迎面而来?是闪着?冷锋的长剑。
几乎是片刻,剑刃微挑,见血封喉。
褚骁立于走廊之中,身形高大,神色冷冽,犹如来?自地狱的判官。
那双裹挟着?寒意的黑眸里尚还有杀气?残余,他收回长剑,看着?胖子壮硕的身躯“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身后,崔扬和?牧庚提剑赶来?,“主君,抵抗者悉数斩杀,余下?的人都被捆起来?了。”
“西边的房子里找到几个被捆住的药农和?山民。”
褚骁随意抹去脸上溅到的血迹,朝柴房方面扫了一眼,漠声道,“把沈霖珲的尸体抬回去。”
“药农和?山民先带回刑查司,仔细问询。”
“是。”
崔扬和?牧庚抱拳应了下?来?,各自带着?人打扫战场。
不知不觉,剿匪耗费了大半夜的时间。
天边逐渐有光亮倾照,远处的山石被映出嶙峋一角。
冷风刺骨,山间尤为明显。
匪寨的烛火燃了通夜,此刻已经燃到尽头。
明明是将?将?明的天色,却比适才他们冲进来?时,还要昏暗一些。
褚骁转身离开。
男人背影肃杀,劲衣衣摆沾染上血腥。
在他身后,是沈霖珲满身血拖出来?的一道鲜红的痕迹。
寨子大门前,刑查司正将?捆好?的山匪押解下?山,刀疤脸冥顽抵抗,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