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消气,今日是喜宴,可不要伤了情绪,不如先看看歌舞罢。”独孤言泽在他身边轻声道。
江惜月点了点头。
越非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是乍一看去,光说相貌,觉得他俩挺般配的,忽然有些失落。
不论是什么,在这后宫之中,自己属实平凡,他有那么多人可以选择,而自己只是暂时被选中供他取乐的其中一个。
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想早点溜走。
不多时,就有一些舞伎上了殿,为皇子贺喜。
越非仔细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不就是那在中秋宴上被选做才人的应如酒吗?都已成为主子,还要这样纡尊降贵跳舞给人看吗?
看来人的奴性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而此人,也真是想要讨得江惜月的喜欢。无论……他是男是女。
允鹤位分低,离他坐的远,没办法和他搭上话,但他真心为他高兴的样子越非都看在眼里,他向他点了点头,预备宴席结束后去找他。
林暮吟果然一刻都闲不住,他自告奋勇要亲自弹琴助兴,为歌舞添色,江惜月当然应允,但他的琴音似乎不再像第一次时让人觉得惊艳,反而成了那应如酒的陪衬。
所有人都在夸张应如酒的舞姿,胜过以前更多,只是在越非眼里,还是觉得太过风尘味。
他悄悄看了看江惜月,他居然也一直看着。
操,色批!
“如今你不再是女儿身份,相比之下,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单宠一人,会惹得后宫众人心有怨怼,这对他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朕明白。”江惜月喝了一杯酒,“不过,我不需要其他人为我开什么枝散什么叶。”
独孤言泽神情略有惊讶,只是很快就恢复了。
“你啊,果真一点也没变。”
江惜月没再说话。
至于“宠幸”众人,多年来演的够多,他知道该如何做。
几番杯酒下肚,也吃了不少好菜,跟人客套来客套去,越非觉得极其没意思,特别是那个应如酒跳完舞,就坐在了江惜月的腿上,将所有人的仇恨值都吸引了而去。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早早脱身出来了,临走前悄悄塞了个纸条给阿轩。
越非想了想,既然要落跑,此时还是不宜与允鹤有过多交集,免得以后拖累于他。
可他刚出来透透气,林暮吟居然也跟了出来,站在他边上趾高气昂地笑了几声,似在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