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一病人,又刚做过手术,就算这小丫头再轻,可这么压过来,他的伤口也难免有些受不住。
有点疼。
但是
这算不算痛并快乐着?
即使疼,穆译炀也不愿把这团温暖推开去。
他忍不住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磨人精”
可偏偏,自己居然还格外享受这种被她折磨的感觉。
他甚至还巴不得往后再多来几回,就算真的让他多住几次医院,他也心甘情愿。
隔天———
“唔”
窗外,天才不过刚翻开鱼肚白,迷迭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来。
昨晚睡得可真香啊!
她正感叹着,却倏尔,眼瞳一震,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睡意全无。
“木木木头??”
迷迭吓得连口齿都不清了。
跟前,一张峻美而又冷然的英俊面孔,离她仅在咫尺之间睡着。
仿佛她连眨个眼睛,睫毛都可能拂过他的鼻尖儿。
迷迭受了不小的惊吓,她一咕噜就滚到了床下,“哎呦”一声,重重的跌坐在了地板上。
嘶
疼!
坐骨神经痛!
“醒了?”
闭着眼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来。
深幽的瞳仁里,还泛着一层红血丝,像是没睡好的样子,眸底还染着一层疲惫的惺忪。
被某些人折腾了一个晚上,他又如何睡得着?
迷迭下巴垫在床垫上,有些心虚的瞅着穆译炀,“那个我,我昨儿在沙发上睡得好好地,怎么现在躺这来了?”
“那你觉得呢?”
穆译炀不答却反问。
声线还染着一层惺忪的迷离,说不出的好听。
迷迭:“”
她觉得?
本来,她认定自己应该是不可能会主动往这张大床爬的,可一看穆译炀这副淡定模样,她就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再说了,难道穆译炀会主动抱她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