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搬空了侯府,那只能说明侯府在我们姑娘过门之前,就已经是家徒四壁了。”
魏氏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常晚晴走的时候,带走的原本都是国公府的东西。
可眼看着那些好东西明明都已经进了自己的腰包,又流水一样匆匆而过被拿走,这叫魏氏如何能甘心。
况且要诋毁常家的名声,不得寻个由头嘛。
于是魏氏咬定自己没见过这份礼单,胡搅蛮缠道。
“反正东西你们都已经搬回去了,依着伪造一份礼单有什么难的?说到底还是晚晴她心中理亏,不然怎会没脸出来见我!”
何景初都听笑了。
他虽然没少见过泼妇吵架,但那都是在坊间地头。
没想到盛京城的贵妇圈子,也有这样没理搅三分的人在。
“别说我家姑娘公干去了不在府中,就算她在,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同你们纠缠口舌的事情上。”
说着将手里的棍子“砰砰”在地上磕了两声,魏氏明显音调降了几分。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这小儿还想打老身不成?”
何景初无惧威胁,他将长棍一横。
“只是想提醒一下老夫人,如果人与你讲不通这个道理,小人也不介意动用拳脚来说明。”
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魏氏登时往后一缩,瞪了身旁的温雨眠一眼。
后者虽然也害怕,但不得不维护道。
“那她冬天克扣府中的炭火,这总是事实吧,你怎么抵赖!”
朝华嗤笑。
“府里的中馈早就移交给了老夫人您,我们姑娘如何克扣府里的炭火,再说去年冬天的情形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不是常家在盛京赊卖煤饼,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冻死。”
“我们姑娘只是没有按照老夫人的意愿,花重金购买梅花碳就被歪曲成克扣,到底是谁贪得无厌?”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百姓忍不住了。
纷纷说起来自己的经历。
“这个我能证明!”
其中一个庄稼汉子说道。
“当时家里的土房塌了一半,就是常家的小爷带人修上又送了几斤煤饼来,我们一家才没在那个苦寒的冬天被冻死。”
“我也是!”
另一个妇女也帮腔。
“我们不会烧煤饼,常家还派伙计来教我们使用,就怕出危险,这样负责又有爱心的公子和小姐,我不信会对婆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是就是!别人都快冻死了,这侯府的老夫人和姨娘还要叫人去囤梅花碳,这不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享福是什么?”
“我说也是,国公府做的为国为民的善事,常家的七小姐那是连圣上都下旨表彰过的,再看侯府,都和离了还上门找事,真是不知羞。”
魏氏的哭嚎只是空口白牙,而国公府的反驳却有理有据。
一时间到底是谁寻衅滋事,颠倒是非,众人心里明镜一般。
魏氏怎么也没想到,舆论开始转而攻击永平侯府。
卖惨不成反而让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余光看到了身后的孟玉宏,情急之下拿来当挡箭牌。
“不管怎样,孩子总是无辜的,他也是国公府的血脉!常晚晴难道要视而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