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常晚晴头一次语迟,半晌才东拉西扯道。
“王家大儒的字行笔流畅,妍美中又有厚重之感,是大多数读书人争相效仿的楷模,我知道二郎字迹的形神都有世家遗风,讨字帖之前,自然也。。。也研习过,故而,有些相像。”
“是这样。。。”
孟南洲勾唇浅笑,将字帖稳稳地放在常晚晴的手中。
“看来我与嫂嫂当真是兴趣相投呢。”
他嗓音如玉石轻击,隐隐有些玩味。
两句话的功夫,常晚晴后背让冷汗塌了一半。
心说这能位列三公的气场就是不一样。
要不是重生这等事太过于玄乎,她丝毫不怀疑孟南洲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不知是不是说话声惊醒了月临,她看有人影在院子里,揉了揉眼竟然是自己夫人,于是拿了件披风出来。
“夫人,夜凉风重您。。。哦,二爷也在啊。”
孟南洲还站在方才的地方,朝常晚晴颔首。
“时候不早了,嫂嫂早些休息。”
言罢转身走出了院门。
常晚晴也在月临的陪同下,返回屋中。
直到窗上再次出现那熟悉的剪影,孟南洲敛了敛眼中的澎湃。
那深藏入骨血,日日在身体中流淌的思念,此刻只轻轻化作两字缠绵溢出唇齿之间。
“晚晴。。。”
这两日魏氏过得十分憋屈。
往常喜欢吃的小菜,只夹了一口就兴致恹恹,问旁边的孙婆子道。
“宏哥儿今日没过来?”
孙婆子一边布菜一边道。
“听说是腹痛,前院伺候着呢。”
魏氏把筷子一摔。
“哼,昨日头疼,今天肚疼,赶明又不知道添什么新毛病,先生请来几日了,钱没少拿人影都没见着,眼看着族学将开,他在乡野混了那么多年,可怎么跟得上!”
孙婆子给她抚背顺气。
“要老婆子说,就是那个廖碧儿从中作梗,借着宏哥儿生病当借口,天天往前院跑,她这是怕老夫人您赶她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