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做了告别。
我还没走多远,徐莹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赶紧回去停车场找她。
从她的语气推测,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吓得我丝毫不敢怠慢,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就冲了回去。
还好,她安然无恙坐在车内。
“徐律师,怎么了?”上了车,我问道。
“我姐从国外回来谈生意,南港是中转站,她让我去机场见一面。”
“姐妹团圆,这不是好事吗?”
“她带着任务来,替我父母见我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父母老是催我找一个,我被催烦了对他们撒了谎,所以你介不介意帮我演一下?”
“你不是结婚了吗?”
徐莹沉默。
很显然,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我不禁有些尴尬:“你要是觉得我能帮上忙,我义不容辞。”
徐莹说了声谢谢,随即开车载着我前往机场。
这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心不在焉又很沉重的感觉,见她这样,我也不敢多说话。
到了机场,到了旅客出口,她才对我打开了话匣子:“我结婚了是谁告诉你的?”
我说道:“我在你律师楼听到的。”
“你还听到什么?”
“没什么,就听她们说了几句你老公怎么怎么,后面没听清楚,不过肯定不是埋汰你老公,相反更像是夸奖。”
“律师楼是我从我老公身上继承来的。”
“你们离了?”
徐莹看傻子一样看我。
“怎么了?”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离婚那叫财产分割,那叫分割取得。”徐莹黯然说道。
“那……不会吧?”
“他跟朋友去夜钓,触电了。”
我天啊!她才二十八岁的年纪,居然就丧偶了,真是一个苦命人。
我好想安慰她,可又无从开口!
我不擅长安慰人,而且我也没有那么丰富的人生经验去安慰别人。
我尬在了当场。
“出事那天我跟他吵了几句,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那么晚还出去钓鱼,都是我的责任,是我害死他!”徐莹又说道,她整个神情很难受,强忍泪水,总归是没忍住滑过了脸颊。
“我觉得吧,生死有命,是命,不是谁的责任,都过去了,让它过去,别一直纠结在心里。”我不想她说下去了。
“过去,呵,这谈何容易!”
“他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你在自责中度日,你父母肯定也不想,所以他们才催你找男朋友。”
“对,我妈说,忘记一段情最好的方法是展开另一段情,可我心里不想,但我又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不想!哎,不贩卖痛苦了,我去洗把脸,调整调整,以免被我姐看出端倪来!”
我嗯了一声,留在原地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