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去趟医院。”官锦用通知的语气说道。
“你自己没脚去吗?”
“我一个人不敢去。”官锦露出少有的示弱姿态,“我……屁股上长了个疮。”
我靠!
我这是什么金乌鸦嘴!
池峋不信诅咒,但是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背后响起一阵慌乱的足音。
池峋转过身,看到李鹤然的衣角消失在楼梯道转角处。
他……还在躲着我。
李鹤然终于给了回复。
阿然:刚刚才看到消息。我已经在家了,你不要等我了。
为了躲一个人,甚至可以撒谎。
池峋只希望李鹤然是悬崖的树,独立而坚定,不为任何栖息的鸟雀旁逸斜出,是盛夏长野的风,浩荡又自由,不滞步于任何一座山川。
池峋:好。我回去了。
“让我陪你去医院也可以,但先把欠我的钱还上。”池峋伸出手掌等着。
官锦只好把身上剩的三百块钱上交。
“四百!”池峋大声强调道。
“还有一百花掉了。”
“你!……”池峋气得不想说话,眼前这张脸多看一眼都会让他产生暴力倾向。
为官锦看诊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医生,询问基本病情后,命令官锦在诊疗台上趴着。
“把他裤子扒下来。”医生拉上挡帘,打开一支笔灯,对池峋发出指令。
池峋心底一百个不愿意,翻了个白眼,手拉住官锦的裤腰,别过脸去,用力往下一拉。
“啧……”官锦发出呻吟,“你就不能温柔点?都刮到我的疮了!”
医生手执笔灯对着官锦的光屁股查看好一阵,表情深重:
“不应该啊!怎么会长在这地方?除非那……”
“是不是上火了?”官锦问道。
“上火肯定是上火,但是也不应该长这地方啊……”医生用手撸着额发,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再继续说话,坐下来开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