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路时安嫌弃的撇撇嘴:“给你打?凭什么?”
“我是……你哥……快点儿!”
安乐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动弹不得,像是瘫痪了一样。
他一边说话,嘴角一边流着口水。
手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两条腿向内折叠。
“这个时候记起来是我哥了?嗯?”
路时安用棒球棍一端挑起安乐的下巴,看着他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的俊脸,只觉得再好的皮囊心思却很恶毒,再怎么样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本来还想好好的将安乐打一顿,谁知道就是摔了几跤而已,他就自己成这个样子了。
连安思淼都不如。
起码,安思淼从楼梯上摔下来,第二天就又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路时安顿时觉得没了报复的兴趣。
他将棒球棍收了起来,觉得有些无聊。
“太晚了,该睡觉了。”
路时安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要抬腿往楼上走,似乎是遗忘了楼梯上还趴着的人。
“路……时安,别……走……救救……我。”
“救你?凭什么?凭你骂我废物?还是凭你是安思淼的好三哥?”
“对……对不起……求求……你……帮我,打……求救……电话……或者,喊……爸妈……”
“我可没那么善良,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路时安冷眼看着趴在地上,死也死不了,动也动弹不得的安乐,心里并没有觉得多么快意。
这个家伙,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上辈子,他不止一次受到安思淼的唆使,找人将自己拉到小巷子,扒光衣服,狠狠羞辱。
这些痛苦,有一报算一报,最终路时安都会还到他们身上去的。
第二天,路时安在自己的小破床上睡得正安稳的时候,安家已经翻了天了。
安乐昨天晚上起来喝水从楼上摔了下去,还是被早上来打扫卫生的佣人发现,才送到医院里面去的。
据说,安乐的身子都凉了一半,很有可能下半辈子都瘫痪在床上,动弹不得,不过这都是后话。
在餐桌上,安家死气沉沉的一片。
只有路时安无所谓的喝着清粥,他伸手拿油条的时候被人呵住:“吃吃吃,就知道吃,安乐昨天晚上从楼上摔下去了,你都不知道关心一点吗?他可是你三哥!”
安沐仁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好的一个儿子,一夜之间摔得半死,现在他看什么都不顺眼。
“哦,摔了就摔了呗,关我什么事?他自己说得他不是我哥,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莫不是他摔得半死,跟我吃饭还有关系吧?”
路时安毫不在意的夹了一根油条。
今天的油条格外的酥脆,路时安喝完了一碗粥,吃了一个鸡蛋,一根油条,外加一个包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就是很不错。
柳诗韵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照顾安乐,虽然有护工,但是这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儿子,如今摔成这个样子,她依然是心疼的不行,必须要亲自守着。
安生跟安乐的演出也因为安乐受伤而临时取消,坐在餐桌上的安生直接黑了脸。
安思谋虽然也想着关心自己的三弟,但是公司都靠着他去谈合作,他现在也不能分心。
安思淼安静的坐在安沐仁的身边,眼睛红彤彤的,大概是为了安乐哭过了。
他说:“爸爸,大哥二哥,三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淼淼别哭,你三哥肯定会没事的。”
“是啊,淼淼你别伤心,别哭坏了眼睛,晚上还有宴会,这件事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