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子联手气我!”纪夫人摔了筷子,不吃了,“染儿,上楼!我辅导你功课。”
瞧热闹的温染愣了。
无辜躺枪。
纪宴珩若无其事瞟她,继续喝粥。
“哥哥。”她绕过他椅子,小声求助。
他不理。
“你救我。。。”她焦虑。
“染儿!”纪夫人督促,“你磨蹭什么!”
她跟着上楼。
纪夫人不擅长文化课,稍稍擅长艺术,温染弹琵琶,唱评弹,纪夫人一板一眼纠正,“跑调了,你人在北方,你音调去北极啊?”
温染重唱。
“发音错了,舌尖卷翘。”
她含着泪,重唱。
“指法不标准。”纪夫人火冒三丈,“几天没练习了?”
纪宴珩在楼梯口一拐弯,温染可怜巴巴抱着琵琶,一边掉泪,一边弹唱。
眼尾和鼻尖仿若涂了一点朱砂,晚霞的红。
他进屋,“当务之急是高考,我先辅导她文化课。”
送完纪夫人出门,纪宴珩慢条斯理返回,他昨晚没住老宅,不晓得她比赛成绩,翻开桌上的复赛证书,是踩线晋级。
她八岁参赛,儿童组、少年组、成年组,从未失误,打击不小。
“战场没有百战百胜,输与赢,皆是人生常态。”他劝慰。
“你输过吗?”
“输过。”
温染诧异,“输谁了。”
“叶柏南。”
叶柏南。。。
她迷茫。
“‘南纪北叶’的叶柏南。”纪宴珩望向她,“在学校没听过吗。”
校长和招生主任倒是提过,高三有一个‘特长班’,是‘八班’,给清北定向培养人才,每个月邀请航天、IT、金融行业的顶级专家座谈讲课,传言四月底请了叶柏南。
“奥数竞赛,我输多,他赢多。物理领域的专利,他有三项,我有一项。”
“专利?”申报专利的难度,超过考试的难度了。
温染恍惚叹气,聪明的,真聪明,笨的,真笨。
她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