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煤球的主人被祝乘按在沙发上,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了,苦着脸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几张鬼脸,声线颤抖:“一定要这样吗?”
沙发后的祝乘语气坚定:“这样比较有效果。”
“你从哪儿看来的?”
“我的医生,她说这叫脱敏训练。”
管他什么训练,岑珩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知道再不跑,祝乘就要播放下一部恐怖片了。
察觉到他的逃跑意图,祝乘更用力的将他给按在沙发上,笑眯眯地问:“你是想跑吗?”
“怎么会呢……我是那种人吗?好朋友帮忙练胆,怎么能逃跑呢!”
“很好,”祝乘十分欣慰,“那我们继续看下一个。”
“不行!”
岑珩直接弹射起步,不管不顾的就往门口跑,祝乘早有准备,抓着他大腿不放手。
“说好的不逃跑呢?”
“我那是骗你的!操,裤子,裤子!你大爷的别脱我裤子!”
“哟,大红色,本命年啊?”
“你变态啊!”
鸡飞狗跳中,无人在意的角落,煤球又被祝小咪揍了几拳,打够了的狸花猫竖着尾巴,昂首挺胸脚步轻快地走进了祝乘的卧室,预备去祸害它这位铲屎官新换的床单。
被祝乘扒下来的裤子,岑珩一边用手提着一边还要防备祝乘的下一次突袭。
“看我做什么?”
祝乘蹲在电视机前捣鼓,对一脸警惕的岑珩招手:“过来啊,还有四张碟片没看。这张还是珍藏版,高清无码,贴脸开大,据说还拿过奖。”
岑珩提着裤子,不忘控诉他:“你变了,十年了,我以为你成熟了,结果你还是那个祝乘。”
早在神庙里遇见池听的时候,祝乘就猜出了岑珩的身份,从“换命”一回来,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吼吼地踩着拖鞋冲到岑珩家把人给拖过来,一边用恐怖片吓他,一边用友情诱惑,成功将那些零碎的记忆拼凑出来,恢复了在“换命”生活时的所有记忆。
“你该高兴啊,这至少能证明我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是啊,表里如一,里外都是黑的。
煤球哆哆嗦嗦地凑过来,趴在岑珩脚边哼哼,斜着一只眼睛往卧室瞟。
“你现在怎么想的?”
岑珩拍了拍狗头以示安抚:“回去,再杀白凌一次?”
“我杀不了祂。”
祝乘拍了拍裤腿蹭上的灰,没什么情绪地说:“第一次没能杀掉,第二次就会很难。”
“要放弃么?”
“怎么可能。”
祝乘又挂着那让岑珩害怕的笑容过来:“你会帮我的对吧?”
岑珩擦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
“你怎么能这样!”祝乘一脸受伤地看着他,“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吗?”
“你以前也用这话骗过席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