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除了肩膀被烫了下,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后,池听也没放开,指尖暧昧地摩挲着祝乘的唇,声音里带了点怒气:“祝乘,你不该来见我。”
他松开祝乘的下巴,将人扶起。
跪的太久腿都麻了,起身的一个没注意摔了下,差点扑进地上的香灰堆里,池听眼疾手快地掐住他的胳膊,将人摁在自己面前。
“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池听揉着他后颈那点皮肉,问。
祝乘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穿好,这才回答池听的问题:“大概……是在岑珩来的第一天?”
祝乘摇头晃脑:“伪装技术太差了。”
池听失笑:“嗯,你聪明。”
“你这么夸我还倒不好意思的。”祝乘拿来在自己后脖颈上作乱的手,“要听实话么?”
池听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实话就是,我是今天才发现了不对劲。”
“那你……”
“那是我诈他的。”
这话说得坦然,倒是把池听给堵住了,“你”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儿来。
神庙里的纸人低着脑袋,挂着同样的微笑,手里提着的灯笼还在“燃烧”。
气氛融洽。
祝乘望着池听的这身打扮,脑子一热张口夸了他一句:“你今晚很好看。”
得到喜欢的人的夸奖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尽管池听极力克制,嘴边那抹弧度还是无法忽视。
他咳了两声,故作严肃地开口:“不要转移话题……”
“眼睛好看。”
祝乘打断他的话:“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
“不要以为……”
“哪哪都好看。”
“我……”
“哦,以前也很好看。”
池听说不出来话了。
他腾出一只手捂住脸,掌心下的脸颊滚烫。
“你不要……这样说话。”他的声音闷闷的,话语里是止不住的愉悦。
祝乘笑眯眯的,弯了点腰,偏头,和池听凑得极近。
“池听?”他喊了一声,见对方没回应,又拖长了音调,“池——听——”
“池听——”
“池——听。”
一句“池听”被他叫得千回百转,本就害羞的人听了几耳朵后,抬起剩下那只手,将脸彻底挡住了。
叫够了,祝乘轻轻拉下池听的手:“好了,不逗你了。”
池听移开手,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闷声闷气道:“你……”
祝乘笑得灿烂:“我?”
池听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不自然地开口:“没什么——你想起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