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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这颗痣竟然完美复制给了祁野。
“我不是说了,远近闻名的大美女。”祁野接了照片,喃喃:“想不通她究竟看上了祁向文哪一点。”
话虽如此,他却是知道,他无法抹去父母间曾存在过的深切爱意,只是祁向文后来更爱自己,要面子,选择将事业排在第一位,选择当一个传统的孝子。
万幸他没遗传祁向文的懦夫性子。
“从日记里看,你爷爷好像一个大反派。”祝轻徵额心蹙着。
一个顽固得可怕的老头。
“骂的轻了,我一般管他叫老不死的。”祁野哈哈了两声,“不说他,你想好要多少报酬了吗?”
祝轻徵鼻子里轻哼出气:“真要给我钱?”
“全凭你决定,你想要钱我就给钱,你想要别的我就给别的,星星月亮我也摘下来。”祁野紧紧抱着他,从上方数人眼睛上的睫毛。
祝轻徵想了想:“那我想要你以后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能做到吗?”
祁野皱起鼻梁:“这听上去更像在许愿。”
“哪里像?”祝轻徵仰头吻上祁野的下巴,交叠的脚踝轻轻敲一敲:“是命令。”
第59章自己动手什么都有
日记停在了十四年前的秋天,一个象征成熟和收获,也象征萧条和离别的季节。
祝轻徵合上最后一本日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他用两天时间,看完了一株向日葵从盛开到凋落的过程,不需要华丽的文字,只从简单的叙事里便能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在一点点被抽离。
别说祁野是亲生的孩子,连他这样的阅读者都无法原谅那个家。
更无法原谅祁向文,妻子去世后知道家庭比事业重要了,想修补父子关系了,早干什么去了?
祝轻徵将日记本放回那一摞中,宽松的睡衣袖子扫到桌角的什么,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低头一看,是祁野的银行卡。
祝轻徵:“……”
这是祁野硬塞给他的稿酬,在线上支付大规模取代刷卡与现金的时代,他真的不知道拿着一张银行卡能干什么。
小额的东西刷不了,大额的东西不会买。
“但你可以把里面的钱取出来存进自己的卡里,每个月给我生活费就好。”祁野当时这么说。
祝轻徵头都大了,最后想着总归是一片心意才收下。
捡起银行卡,担心不小心弄丢,祝轻徵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卡包,然后收到祁野的一条消息。
人猫狗三全:[报告,买菜的时候突然想吃蛋糕,我能买两块吗?]
徵:[……可以,以后低于五百的东西不用向我报告]
太荒唐了,像在过家家酒游戏里扮夫妻一样。
祝轻徵忍不住笑,划掉聊天窗口后几条未读消息跳出来。
宋伶:[祝老师,我刷到琅禾影视发的新组讯,以防万一给你看一下]
第二条消息是组讯的长图,校园剧,拍摄周期七天,给了四个角色的人物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