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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很多眼睛。”
密密麻麻大小不一,无序地排列在天花板上,偏偏他还不能动,被隐形的桎梏压在地上,只能直面这些眼睛san值狂掉。
“?”
提到眼睛很难不想起昨日玩的恐怖解密游戏,祁野啧了啧声,他现在是真的后悔把游戏给祝轻徵看了。
“好了不想了,把梦忘掉。”祁野吻着那湿漉漉的眼角,瞥向屋外渐沉的天色:“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粥?”
“再抱一会儿。”祝轻徵才睡醒可能还懵着,整个人不知比平时要黏糊多少倍,脸颊埋在祁野肩头耳鬓厮磨,久久不愿意放手。
祁野目光流过柔情,浅笑道:“对了,跟你说个好消息,姐姐的朋友愿意给我们免费制作片尾曲。”
“免费?”祝轻徵不懵了,立马抬头:“那我们宣传费岂不是能多一笔?”
“……”尽职尽责的制片人老师眼里的光太亮了,亮到祁野视线恍惚:“嗯,能多买好几个营销号。”
“太好了。”祝轻徵一扫面上阴霾,摆出一个祈祷的手势,“感谢姐姐,我一定会用心宣传,绝对不让她亏本。”
祁野学他双手合十,虔诚无比:“我也感谢姐姐,及时送来这个喜讯,你如果再一直想恐怖游戏被吓出个好歹,我真要以死谢罪了。”
祝轻徵:“……”
他也没这么娇弱吧?
老牌演员的朋友就是靠谱,不过两天时间,这位业内有名的制作人就发来了一段一分多钟的纯音DEMO。
厉害的音乐人不仅能做出抓耳的旋律,更能用乐曲讲故事。
前奏里一声下课铃后,祝轻徵眼前出现了画面,一群少年在操场跳起向他挥手,他们朝天空高高抛起课本,砸……砸?
祝轻徵把进度条拉回去,没等他确认刚才的哐当声是否来自DEMO,祁野唰一下从床上起立,二话不说冲向屋外。
“芝麻!!!”
半年了,祝轻徵第一次听到祁野吼谁吼破音,他一头雾水地跟出去,看着茶几前满地的零件和玻璃渣扶上了额角。
喜报,从今以后猫再也不会上柜子扑挂钟了。
悲报,但他们永远失去了钟。
“轻徵,我能揍它么?”祁野拎着芝麻的后颈,气得咬牙。
“批准了。”祝轻徵心累,赶走好奇的年糕,抄起簸箕扫把打扫脚下的狼藉,边扫边谴责小猫:“芝麻,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成不听话的小猫了?”
虽然生气,但祁野也没真用力,轻拍了几下猫头把它抱到簸箕前面,作势要扔进去,并放狠话:“再调皮捣蛋把你和垃圾一起扫出这个家。”
芝麻委屈巴巴地抱住他的胳膊,喵喵叫认错。
“有碎玻璃,你别踩到。”祝轻徵推开祁野,蹲下仔细地捡玻璃渣渣。
祁野丢走猫:“我来吧,你的手比较宝贵,当心受伤。”
“行。”祝轻徵没和他争,拿了个厚塑料袋来,摇摇簸箕正准备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去,一块不像钟表零件的东西闪过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