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是昏庸的君主,分得清好坏,你且放心大胆的优秀,不必顾虑。”湛瑾初笑得十分温柔,他的声音很轻缓,就像冬日里的阳光穿透了那厚重的衣裳落在人的身上,热烈且有力量。
湛瑾轩听懂了,皇兄已经猜出他的想法了,他用了最直白的话承诺自己。
“谢谢两位皇兄,小七明白了!”湛瑾轩展颜一笑,笑着笑着鼻头一酸,眼里很快蓄满了泪水。
湛瑾韬有些慌,他走了过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盯着湛瑾轩哭。
湛瑾初好笑地起身递去了一块锦帕,“则呢么,这么大人了还像以前那般哭鼻子,不怕我们笑话你?”
“才没有,我才没哭呢!是这炭火太熏人了,熏得我眼泪出来了!”湛瑾轩使劲擦了擦眼泪,嘴里还不忘辩解。
湛瑾初和湛瑾韬相视一笑,这弟弟真好哄,罢了,就怪这炭火。
送走了两人,湛瑾初叹了一口气。
他总算知晓湛瑾轩最近为何不常常跑到他这里缠着他了,原来是有了这一层顾虑。
敏感如他,又怎么会不知自己坐上了皇位之后身边的人的变化。
贺老夫人以往会很亲切的唤他的名,在招招手让他过去,亲近的拍拍他的手。
但之前去侯府的时候,君臣之别画下了一道鸿沟,生生将老夫人的举动逼了回去。
明明,他都看见祖母伸手了。。。。。。
就连太皇太后也做出了改变,他每次去请安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那丝不同。
“高处不胜寒,成了皇帝就必须承受这样的孤独吗?”湛瑾初躺在龙榻上喃喃自语,眼里的光彩不复存在。
不知为何,地龙的温度渐渐低了些,就连放在脚边的汤婆子都没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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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湛瑾初所料,迪稚奈在与金癸士走后被安置在了一处空置的民房。
阿力木只派了两个人听她差遣,其余人都与他一起早出晚归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迪稚奈坐在屋里,看向门外那两道身影,这两个金癸士说是照顾实则是监视,阿力木还是对她有所顾虑。
“来人!”她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名金癸士轻轻推门而入,弯腰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本公主想吃万景楼的羊肉,你去买。”迪稚奈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和任性,又变成了那个易怒的公主。
“是。”金癸士领命下去,只剩了一个还在屋外。
迪稚奈又将人唤了进来,直言要吃梨花糖。
“殿下,属下需保护您,不可离开。可否等古其回来再去给您买?”金癸士略带为难,他们对这十三公主可是怕的很,生怕她一个不如意就给他们下毒。
迪稚奈瞥了他一眼,“也好,那本公主便等着。”
金癸士顿觉欣喜,领命退了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从他推门进来时,他的身上便沾上了毒。
买肉的金癸士很快就回来了,听闻公主还想吃糖,便又再次出去了。
接下来的两日,迪稚奈数次让他出去买东西,吃的用的都有,一旦他们有疑惑,迪稚奈便用一个眼神扫视过去。
“本殿下就喜欢大荆这些玩意儿,想带点回去怎么了?”迪稚奈的话语中霎时间带上了阴狠和杀意,让两金癸士顿时跪地求饶。
湛瑾初和宣润的人早就在迪稚奈经常去的地方布置了暗卫,这金癸士多次去的地方正是李静他们几人开的铺子。
寻着那踪迹而去,便找到了迪稚奈此时在的屋子,顺利地带回了情报。
宣润将那不知用什么黏液写在布条上的情报递给湛瑾初,有些恶心的用锦帕擦了擦手,“这十三公主可信吗?”
“对于这件事,是可信的。她把软肋都露给了我们,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信?”湛瑾初轻笑了一声,让林斯去将布条处理好。
“真要把那阿力木留给她,那我们岂不是失去了指认抚溪王的证据?”宣润有些不赞同。
湛瑾初看向他,点了点茶案,“抚溪王会在意一次指认吗?都已经彻底撕破了脸,他就不会在意这么多。何况她只是要那阿力木,我们需要的不过就是抚溪王一个让天下人都知晓罪行,管他是死是活。”
“确实如此,我们只需要有证据证明而已。”宣润点了点头,想通了这一点后,他起身便出宫去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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