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疏满眼?不屑,“我找你比试,是看得起你,你不敢接我的战书就?明说,本姑娘从不勉强男人。”
楚玥觉得这姑娘实?在?好?玩儿,他说出一句“不同女人比试”,她就?要怼一句“从不勉强男人”,半点?亏都吃不得。
楚玥来了兴致,拔出佩剑,“那本公子就?陪你玩玩儿,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汗毛。”
盛疏也抽出佩剑,锋利的刀刃闪烁着?雪亮的寒光,她轻轻笑道,“我也不同你诀生死,和刚才?一样,点?到即止。”
就?算是父亲出事前,盛疏性子毛毛躁躁是真,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嫩头青,闯祸鲜少闯在?明处。现在?也一样,她一方面不愿意压抑自己的斗志,一方面也不想让大哥难做,所以这会儿万不能太煞楚玥的脸面。
楚玥莞尔一笑,抱拳,“请姑娘赐教!”
他守着?君子风范,不肯在?前出招,盛疏也不在?乎最先出剑的是谁,她只看重结果。一剑平刺过去,接着?快准狠地连刺楚玥暴露出来的空门。
楚玥本来没将她的挑衅放在?眼?里,见盛疏身法灵活,应变极快,一来就?不留情?面地攻他弱点?,不由?肃了脸色,打起精神认真应对?。
场下两人斗得正?酣畅,春信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给严倦斟酒,酒溢出来了都没发?现,严倦冷声提醒,“酒满出来了。”
春信手一抖,知道自己犯了错,赶忙放下酒壶。多亏严倦提醒得及时,酒没淌下桌案去。春信并不怕严倦责怪,清理好?桌面后,问道,“楚玥公子比以前更厉害了,说不定连公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严倦没有说话,神情?显得十分冷淡,静静注视着?酣斗的盛疏和楚玥。
莫名的,他感到心情?烦躁,打算喝一杯酒压一压心上的燥意。他饮酒素来克制,开席前就?叮嘱春信,等第?一坛酒饮完后,就?换上果子酒。方才?春信给他倒的也是果子酒,果子酒没有多大酒味,味道偏甘甜,喝多少都不会醉。一杯入喉,严倦却是怎么都尝不到甜味。
盛疏在?认识图左后,又跟着?图左学了新招式,平时用不上,难得遇上像楚玥一样合适的试剑人,便拿楚玥来喂她的新招式。
楚玥身体后仰,堪堪避开盛疏出其不意的一剑,笑道,“有点?意思。”
盛疏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招式更快,楚玥边当挡后退,忽然,盛疏单足点?地,凌空跃到楚玥身后,剑尖抵在?楚玥的颈侧,得意笑道,“楚玥公子,你输了。”
楚玥笑嘻嘻转身,“愿赌服输,这局姑娘胜。”
盛疏收剑回鞘,“早知是这个结局,就?该压点?儿赌注的,亏了。”
盛疏收好?剑,转身往座位走,听到熟悉的“玎珰”声,很快她就?想起来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反手一摸发?尾,果然不在?了。
楚玥摇了摇手上的水晶珠串,对?回过头来的盛疏笑道,“这东西亮晶晶的,讨人喜欢,借我玩两天可好??”
盛疏丰润的脸颊红扑扑的,她不甘得扫了楚玥一眼?,轻哼一声,回到图左旁边坐好?。
今夜严倦被盛疏忽视得彻底,以前他的目光只要扫向盛疏,盛疏都能立刻感应到,然后会厚脸皮得问是不是在?偷看她。从他们上场比试开始,严倦的话就?变得非常少,后来有人前去敬酒,都感觉到他们的长公子貌似心情?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