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个多小时,江思然总算有点累了,她单手遮住小半张脸,闭着眼睛感受着拂面?的夜风。
卫凌啧了一声,端起长岛冰茶总结道:“被欺负不是她去欺负别人的理由。”
“是,所以我一直不想提。”江思然又叹一声,“但?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关于?她家里人的事,我知道的不算多,希望你不要失望。”
孟家出的事儿藏不住,关键是孟若珊也没有想藏的意思。
孟德胜住院和?他俩孩子受伤的事,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到,其中的具体细节不好说,单从能打听到的来看,是纯粹的意外。
毕竟人生?处处有寸劲。
至于?信不信,也纯看个人。
卫凌听完没有发表看法,举杯和?江思然碰了一下?,好半晌没再说话。
夏季的顶楼挺舒服的,两人沉默地坐着,心底有着不同的感慨。
眼看大半桌的杯子都空了,卫凌换了只腿跷。
江思然看她一脸严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卫凌失焦的双眸重新亮起来,她侧身和?江思然碰杯,却只湿了湿嘴唇:“这里环境很不错。”
“那是,江思然严选。”江思然喝光了被子里的酒,不悦地用杯子顶了顶卫凌的酒,“嘛呢,逗我玩儿是不是?再这样?,你以后和?后门拴着的大花喝吧,不,大花那样?看着都比你能喝,你去和?二草坐一桌。”
卫凌一脑门问号的看着她。
江思然说:“大花是这家酒吧老板养的陨石边牧,二草是调酒师养的哈士奇。”
卫凌失笑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酒都喝了,末了不忘反过来给江思然看:“一滴没剩,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江思然非常满意。
卫凌放下?杯子,靠在沙发上看着夜空,今晚的星星不多,月亮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江思然摸了摸全是酒的肚子,刚想问要不要点些东西吃,胳膊忽然被卫凌撞了两下?。
“干嘛?”
卫凌说:“你对孟若珊算是了解的,那你有没有觉得她现在和?过去有什?么不一样?的?”
江思然学她一样?昂着头靠着,再微微侧过脑袋看她:“你说呢?她出国那么多年,有变化?才是正常的好吧,要是没变化?——”
卫凌想着也是,正要表示认同,江思然卧槽一声拍在她的腿上:“我听说孟若珊刚回来的时候,在孟家没少受气,可她那阴暗的样?子明显不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了,她回来该不会是专门复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