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哪天走?”
“明天中午12点整的火车。”
纪书晚怔了下,随即点头:“好。”
日子比原本的计划提前了三天。
也好,早些走也好。
……
当天下午,纪书晚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趟婚姻登记处。
她对窗口询问:“同志,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我8月10日申请的强制离婚书,通过了吗?”
工作人员看了她的证件,在登记簿里翻找过后,很快告诉了她答案。
“已经通过了!离婚档案已经送往部队了,明天就会由军区政委亲手交到纪旅长手上。”
“好的,谢谢。”
这一刻,她心里长久以来的大石终于落了定。
随后她又去了通讯所,向父母告知了自己要提前去沪市的事。
挂了电话,纪书晚直接回了家,她进屋打开衣柜,收拾起行李。
收拾到最里处,一件红色旗袍映入了纪书晚眼帘。
她认出来,这是她和陆衍之结婚时穿的。
这旗袍衬得她身段柔美,那也是陆衍之唯一一次夸她漂亮。
可就穿了那么一次,纪书晚就再未穿过了。
此刻,纪书晚拿过旗袍,才发现后背竟然好几个洞,丝线疏断。
这件旗袍,就像他们的婚姻一样,表面无恙,实则背地里早已千疮百孔。
她拿着旗袍走出来扔进了院子里的垃圾桶。
这时,门外传来声响,是陆衍之抱着纪霖回家了。
进门看见早已在家的纪书晚,他身形一顿,脸色当即一沉。
将熟睡的纪霖抱进屋内后,陆衍之来到院里,张口是一贯的指责。1
“你早就下班了,为什么不来医院接儿子?”
纪书晚看了眼他:“不是有你在吗?”
说完,她转身要进屋去继续收拾东西。
可陆衍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眉头紧拧。
“你还在生气?孩子在医院胡说的话,你也当真吗?你跟他计较什么?”
院子里安静下来。
纪书晚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开口:“你心底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陆衍之不解皱眉:“你说什么?”
纪书晚沉默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讽笑:“陆衍之,有时候你还比不上你儿子,至少你儿子敢说出口他就是喜欢洛清清,你却不敢。”
陆衍之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又黑又沉:“你瞎说些什么?”
“你少用你的肮脏心思胡乱揣测,我和洛老师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