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欧克,我闭嘴。”
*
蔡小籽的脚,不出意外地肿成了包子,招牌灌汤包。
她与丁辛都告了假,留在房里,想着趁机游说丁辛放弃肚里的孩子,但这丫头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说都没用。
就在蔡小籽快放弃时,屋内空气突然浑浊起来,一般人可能察觉不到,可她明显感觉不适,心跳和呼吸全乱了拍子。
“痛!冬竹。。。我肚子好痛!!”
丁辛一声惨叫惊,扰了她刚刚汇聚在灵台的那道气,半只天眼缓缓睁开,目光锁定那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婴孩。
片刻后,蔡小籽竟看到类似时钟的虚影。
表盘上只有秒针,正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逆时针狂转,耳边阴风阵阵,似有两只冰凉的小手在拉扯她的耳朵。
奇怪,那日她明明感觉这孩子自己也不想留下,为何出现这种情况?
“冬竹、冬竹、救救我、救我。。。孩子!”丁辛喊了两嗓子后,人彻底晕死过去。
倒计时只剩下三十秒,由不得蔡小籽多想,她咬破中指,指尖血一滴一滴落在丁辛肚子上,那虚影的时钟逐渐消失。
屋里的异常也随之恢复正常。
她没着急叫醒丁辛,拿出一枚铜钱,问那婴灵。
“告诉我了发生了什么。”
抛掷六次,卦象非常之清楚。
它还没与母亲告别,这次是被什么东西强迫逼出母体,那力量很强大,而且就在附近。
“附近?”
蔡小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颗珠子,可它之前日夜在丁辛身边都没作怪,为什么到自己手上就变异了?
“叮——”
铜钱从她手里掉落,滚地上碎成了四瓣,这是极不好的征兆。
蔡小籽明白丁辛肚子的孩子已经没了,它是用自己的最后一缕魂来卜卦,目的是想告诉她们,这屋内有东西会害人。
看来对虚弱的灵魂来说,她的指尖血用处很有限。
丁辛醒来,不用蔡小籽多说什么,已经知道没能保住孩子,哭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睡下。
蔡小籽等她睡熟,拿着那颗珠子,一瘸一拐摸到院里坐下。
“你这狗东西,竟敢乱作怪,我还怎么留你在身边?”
那椭圆的珠子在她掌心滚了一圈,夜里无风,很明显它是听懂了蔡小籽的话。
而且,好像在跟她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