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相国之位。
可想而知,这大楚国的国君,多么昏庸。
他应该,也生不出唐弘弋这样狡黠的儿子。
蔡小籽算是完全打消,小唐鼠是大楚遗落民间的皇子这念头。
太子的口谕是在他们被软禁的第五日传来的。
表面只说替姑父求情,在未定罪前善待相国府的人,实则悄悄派人带走了唐弘弋和徐元禾。
蔡小籽曾经怀疑过孟玉兰是装疯。
如今看来,自从小儿子死后是真的疯了,每天都能听到她对着四面墙,自言自语。
“老爷是驸马。。。我大儿子是驸马,二儿子也是驸马,我比皇后还厉害,一生荣华富贵。。。。。。”
听得多了,蔡小籽实在受不了。
随便找了块棉布,堵上她的嘴。
丁辛在旁边看着默默流泪,
“冬竹,你说我们是不是都得死?听说老爷出事,大少爷也被抓了,三公主与他和离撇清关系,好歹夫妻一场。。。。。。”
“多聪明的女人啊!”蔡小籽打断她的话,把着她的肩膀,郑重其事。
“你应该学学,以三公主为榜样。”
“啊?你、莫非你赞成大难临头各自飞?”丁辛好像受了很大的震惊。
蔡小籽懒得解释,拉着她出来指向隔壁两间屋子。
“你要不去看看,大太太和柳姨娘如今在做什么?”
“我赌,一个正想办法联系父亲的旧部、策划逃亡路线;”
“另一个更厉害,必定在写血书,状告徐宏广当年如何欺占良家妇女、间接害死亲生女儿。”
她越说,火气越盛,第一次在丁辛面前,提及她那个未成型的孩子。
“就算徐元禾还活着,你的孩子也必定是生不下来。”
“醒醒吧,她们所有人都比你活得明白。”
丁辛闻言瘫软在地,屁股一个劲儿往后缩,直到退无可退。
眼前的小丫头,她好像不认识了。
“冬、冬竹,你、你胡说!”
“你瞎猜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看吧,多说多错!你告诉她这些做什么。】
——“不是让你去歇着,还那么多话。”
蔡小籽将幽冥珠戳入口袋,不再听它说话。
继续质问丁辛道:“你真铁了心要自杀?”
“你。。。不可能,我从来没跟人说过。”
“你自己好好想想。”
蔡小籽扔下一脸愕然的丁辛,转身就走。
听到呜咽声还是回头望了望,她额头的数字越来越清晰。
愚忠,是没好下场的。
是夜,蔡小籽在后门画正字。
刚好写到第五十个,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