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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郁根本不关心他们说的什么,反正他们说什么她应什么,她的心里空了一块,用什么也填补不上。
前往的前一天下午安郁和司机出发去选购些要带去国外的东西,回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
她以为父母有事出门了,便在家里耐心等着,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
可是到半夜也不见父母的踪影,黑暗的天有些压抑,她没由来的喘不过来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要出发去机场,父母现在还没有回来,她有些着急,给父母打电话,意外的电话铃声响在她的身边,隔着几面墙听的不真切,她打开卧室门出门循着声音寻找。
声音跟随她走到父母的卧室,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像是有什么遮掩她的视线,安郁按开灯。
两双悬在空中的双脚映在她的面前。
同一天晚上,福利院的工作人员破开了反锁的林渡溪房间的房门,将躺在里面高烧昏迷不醒的林渡溪救出,她手中紧紧攥着一只银白的手镯,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没电关机的一部老式手机。
第二天晚上,江城下了一场大雨,将所有污浊不堪冲洗干净,大雨冲刷了城市的喧嚣,虫鸣渐熄,快要入秋了。
“安郁,安郁!”时雨使劲摇晃着安郁的肩膀,这人怎么回事,在副驾驶说睡就睡,还流泪。
安郁陷入浑浊的梦境,像是被丝线紧紧裹住,然后猛地睁眼,大喘着气。
“安郁,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犯癔症了呢。”时雨长吁一口气,坐在驾驶位上。
“怎么了?”安郁口中干涩得厉害,脑海里太多遗忘的事情一时间全钻进她的脑中,她一时头脑有些胀痛。
时雨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你刚才睡着了还流泪,口中一直喃喃什么,我怕你昏死过去。”
安郁拧开瓶盖,大灌口水,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她梳理了下要怎么回答时雨。
“院长的酒有点烈,再加上她给我讲了些福利院以前的事,做噩梦了。”安郁道。
时雨不信:“真的?我看你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做噩梦,像是……喜欢的人跑了。”
安郁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时雨这人说话还真是精准。
“行吧,你说没事就没事吧,现在天这么晚了,你快点上楼吧,我帮你把车停好。”时雨没再追问。
安郁道谢,下了车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是麻的,除却身体,她的意识也有些昏沉。
那些她这么多年磨灭的忘却的记忆,这次全凭借这场梦重新刻在了她的脑海。
她心中情绪翻涌,和林渡溪分手的场景似乎重现在她的面前,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似乎还留有余韵,她现在还不敢回想。
乘坐电梯上了楼,安郁下意识看向另一边林渡溪紧闭的房门,心脏砰砰乱跳,她心中满是疑惑,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