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一道特别的视线消失,林渡溪紧攥着的手稍稍松开,手心被指甲掐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眼底有些委屈。
又是一杯酒下肚,杜千舒要上台准备开始介绍珠宝。
安郁双手攥起,压住心中的紧张挪到了林渡溪所在的桌子边,桌边的几人皆是一愣,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在安郁和林渡溪身上不断转换。
安郁无视他们的目光,走到林渡溪的右侧方,坐下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察觉到林渡溪的目光,安郁的动作停滞了顺,最后还是继续喝着。
台上的杜千舒说了什么安郁记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杯安郁也忘记了,她只感觉到身旁的视线越发地炽热,滚烫到快要变成实质,要将她烧化。
安郁不敢看她,颤着手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
一只白皙的手压在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
安郁一愣,随机一道担忧的声音被风送至她的耳中。
“阿郁,不要再喝了,求求你了。”
声音在她的而中国不断飘荡,在所到之处点起火,安郁全身发烫,觉得自己真的要烧起来了,她僵着身子转头看她,撞进林渡溪一双潮湿的眸中。
林渡溪放在她手腕的手转而握住她的手,牵着她从酒杯上离开。
“阿郁乖,我们不喝了好不好?”
她的眸中含着湿湿的水,因为担心声音不由得发颤,明明是询问,却带上了乞求的嗓音,羽毛似的轻挠安郁的心脏。
安郁看着她,今天的林渡溪化了妆,多了些万种风情,她垂下眸子,眼眶中逐渐晕染雾气。
好难过,看到现在的林渡溪就想起那一天的瘦削的她,想起那一天她抱着书在小区外哭泣着拥抱她的画面。
心像是被人握住,揪起来的疼。
她就知道,看见林渡溪一定会难过的。
她伸手,想喝点东西掩饰自己的失态,却在她触及的上一秒被林渡溪拿了去。
林渡溪将杯中的酒饮尽,再次看向安郁时眼中带上了坚定:“你要喝酒,我陪你喝。”
几乎是一瞬间,安郁想起来之前好几次林渡溪喝完酒之后头痛的经历,刺激着她的脑海。
安郁朝外推了推酒杯,摇头。
“我不喝了。”
从两人交握的手上传递的温度不断灼烧着安郁的意识,有好几次心中疑惑马上就要吐出口,最后被她仅存的意识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