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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讲着,宋淮之也忘了布狩。
“我的天。”宋淮之只觉得恐怖,这么大一个人,竟然就这么被大家完全忽视。
急忙将布狩拉起来,蹙眉道:“你这情况,比一月前更加严重了。”
“对。”布狩点头,神情空洞,“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想说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梦?什么梦?”宋淮之正色问,修士不易做梦,天资越高的修士,所做的梦越有概率是预知梦。
布狩咽了口口水,磕巴道:“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我跟你说我生长在一个贫穷的村子里,因为上山采药,跌落悬崖后才发现了我师父的骸骨,踏上修仙路。”
宋淮之当然记得,只从这一点上,便能看出布狩那好到离谱的气运。
“那座山,就是天石山。”
几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讶。
宫竹道:“天石山上,不是寸草不生吗?你为什么会上山采药。”
提到这个,布狩尴尬地挠了挠头,简单解释了两句后,话锋一转道:“最近几天,我一直梦到在天石山上的情境。在梦中,每一次的开头都是我在悬崖边踩空垂落,然后场景一花,我就在一颗歪脖子树上睁眼。”
宋淮之本来专注地听他讲梦,准备好好分析分析呢,结果就看见他闭上了嘴。
茫然眨眼,盯着布狩的目光带着迟疑,“没了?”
“没了!”布狩坚定摇头,“我也很奇怪,但是真的只有这么短,从歪脖子树上睁眼后,我也醒了。”
“你是修士,明明不需要睡眠,为什么会天天入梦。”宫竹示意他伸出手,凝神替他把脉,却没察觉到半点异样。
“我的身体上似乎没有问题,早在一开始存在感低的时候,我就被学府里的那些丹修们研究了个遍,啥都没发现。”布狩苦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简直恨不得宫竹能查出来些什么才好。
“但是你说的这点,确实很奇怪。我明明每天都不想睡觉,可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开始做梦。”布狩也摸不准这梦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才想着跟宋淮之说说,大家一起思考。
宋淮之一手摸着下巴摩挲,长吟一声后,提问道:“你确定每次的梦境内容都没有任何变化吗?”
这个问题把布狩问住了,他绞尽脑汁回想了半天,搓了搓牙花子道:“好像,有一点点不一样。”
“哪里?”宋淮之继续追问。
布狩足足想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还是沮丧摇头,“我想不出来。”
“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让你想起来。”宫竹反手捏出一根银针,微笑道:“我将这针刺入你的脑袋,或许可以激发你潜在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