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被子都盖在了博昭然的身上。
等会儿,他难道是在说他脏吗?
博昭然不解,他若是脏的话,这世上还有干净的男人吗?
秦知珩尚不知她的想法,偏开头,不经意间又瞧见了那“天窗”,脑海被挥之不去的记忆席卷,他心上就仿佛被压了石头。
明天,明天要让人将屋顶重盖。
要砸不烂、摔不坏,偷窥不得的那种屋顶!
秦知珩伸手,将被褥上移,盖在脸上,把自己闷在其中。
半晌后,被角微动。
博昭然尝试把他的被子掀掉,大热天的盖着脸,也不怕闷死。
可惜,抽不开。
某人攥住了被角。
博昭然心里微叹,第一次看见秦知珩这么幼稚的一面。
她靠近些,隔着被子,在他耳边说——
“阿珩。”
“你也干净。”
语罢,就躺在了里侧,顾着自己睡着了。
*
至于中了拂春粉的秦彻,后来是怎么解药的,博昭然不知道,也不在乎。
第二天,醒来时,秦知珩已经下朝回来了。
她观察着他的脸色,看似没有异常。
只是话比往日里更少了一点。
一盘花蜜饼被端到眼前,秦知珩看都没看,只喝着清淡的粥。
博昭然拿起花蜜饼,尝了一口,觉得还行。
她有意想让秦知珩开朗些,主动将花饼喂到他嘴边,“别只喝粥嘛,吃吃看这个。”
秦知珩垂眸,顺从地咬了一口。
顷刻间,甜腻口感在他舌尖蔓延,他下意识地皱眉。
却见博昭然还举着饼,犹豫须臾,又咬了一口。
粘稠的蜂蜜没有咬断,拉出了丝,还黏在了他的唇上,混合着栀子花的香气。
秦知珩眸光一黯,不知想到什么,扭头过,轻咳一声。
博昭然看他呛到了,便放下了画饼,将干净的帕子递给他,他一手接过,擦了擦嘴。
他的脖颈都泛起粉红,看来真是呛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