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诀上车后侧身过来帮我系好安全带,他又嘀咕了句什么,好像说了拿我没办法之类的话,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盯着我看了好久,最后低头在我唇上克制地碰了一下。
然后后面的我就不记得了,隐约好像记得闻诀跟我说了很多话,很多很多,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他说了什么我又回答了什么,我通通忘了一干二净,倒是那个一触即分的吻,我始终忘不掉。
第二天我醒来后罕见的没有断片。
我记得那个一触即分的吻,也记得在车里闻诀看了我很久很久。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闻诀那边可能根本就没办法继续跟我做朋友,所有表面的平和都是他为我做的退步,开车这么远陪我过生日是他的私心,带我看萤火虫也是他的私心。
其实我一直在耽误闻诀,也一直在吊着他。
我必须改变这一现状。
我该谈恋爱了,我迅速得出这一结论。
只有我走上正轨,闻诀才会跟我一样走上正轨。
于是我开始积极参加联谊,并且毫不避开闻诀。
只是带有目的性的去做某件事,注定是会失败的。
我大概是被闻诀影响太深,酒会里我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女生,下意识的就跟闻诀作比较,可是她们和闻诀完全没有可比性,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怎么比呢。
我没办法在这种吵闹的场合待太久,通常刚进入二十分钟我便会找个借口提前离开。
我后来意识到,谈恋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或者说,是我不会谈恋爱,也不会爱人。
就在这期间之前经常给我寄茶叶的茶茶,这几天突然表现的很忙碌,我一开始询问她怎么也不肯说,后来被我问的没办法,才发来一段带着哭腔的语音,说他爷爷生病了,需要很多很多钱,她现在每天都在去找亲戚借钱但是没有人愿意帮她。
“需要多少钱?”我问她。
“200万。”
还好只是200万,我给得起。
“我给你200万,你不要再哭了,爷爷的病会治好的。”
我给茶茶转账的时候没注意到闻诀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
这段时间因为我频繁地去联谊,闻诀和我关系也冷了下来,成年人不需要说太多,就明白彼此的意思。
但是闻诀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气。
也是后来我才突然想到,闻诀这个时候肯定饱受煎熬,因为我就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会粘着他,一会又说不喜欢他,后来又突然远离他,没过几天就又跟个没事人一样粘着他。
我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我有病,但是当时的我并不觉得,我以为我是为了闻诀好,殊不知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折磨闻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