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孩脸上这才浮现出尴尬。
那名媛又道:“东方女人就喜欢偷听!”
温颜无辜的一摊手,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这甲板连个遮挡处都没有,我如何偷听?这位小姐,你点我是东方女人,你是有种族歧视么?”
种族歧视在西方世界里是一个可以被众人攻击的大帽子,那名媛顿时脸色煞白,不敢再说话。
众人这才意识到,温颜看似温和,实则不是什么软柿子。
南知意笑着为自己的小姐妹打圆场,说东西方文化不同,并无恶意。
恶意约否与文化差异无关,但是温颜懒得与南知意掰扯。
她问:“南小姐,冒昧问一句,南小姐今年几岁?”
“二十二岁。”南知意疑惑,“温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温颜笑了笑:“没什么。”
南知意和她一样大。
她原本怀疑过南知意是否与她妈妈有关,最差的结果是,南知意也是妈妈的女儿。可是,南知意和她同岁,妈妈在同一时间不可能同时孕育两个孩子。
南知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对同伴们道:“我妈咪在房间里等我,我要先过去一趟,回头来找你们玩!”
南知意又转向温颜:“温小姐,认识你很高兴!再见!”
温颜蹙了蹙眉。
妈咪?
房间?
她瞬间想起那个紧闭的房门,和将她拦在门外的女人。
温颜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游轮出海,次日才回返航,当晚宾客们都住在游轮上。
派对尚未结束,温颜先一步回套房休息。
梦魇再次袭来。
梦中,南知意的脸和那扇关闭的房门不停的在脑海里浮现,那个身着宝石绿长裙的中年女人渐渐变成了妈妈年轻时候的倩影,一个年轻女孩扑入妈妈的怀抱,任由温颜如何呼喊,如何哭求,妈妈都越走越远,她怎么追都追不上。
温颜像是陷入了深渊,越挣扎,陷得越深。
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有一双手摸进来——
温颜顿时惊醒,一声尖叫正要破喉而出,先一步被男人捂住嘴。
“嘘!没关窗,隔壁听得见。”
男人掌心罩在她的唇上,透过窗外的月光,昏暗中,温颜看到顾砚辞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嘴唇落在他自己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