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眉看到自己签字的收据后脸色就变了变,她赶紧解释,“这个学费就是、就是到景华班上上课的学费,这和她偷拿针谱不冲突。”
“胡太太你真是谎话连篇,我怎么知道你有针谱?就算你掉的,我又怎么会这么巧就捡到?就算捡到,我又怎么知道这是真是假?我不怕胡乱学了给病人造成生命危害?”
罗小眉脸上阵红阵青,“那你怎么会用胡家针法?”
“我说了,在胡医生给一个双脚肿痛的病人治疗时,我有在旁边学习,后续那个病人交由我治疗,用的也是这套针法,现在病人的症状已经缓解,这个医院有档案的,你们可以查。”
“因为何老太太跟之前那个病人类似的症状,我也就沿用了之前的那套针法。你们可真是思想狭隘,不能相信这天外有天赋高的人,人外有人是吗?”
沈清欢神色冷然,眸光看着胡景华夫妇含着蔑视,她这话笃定自信,整个人闪闪发光。
她这副模样,带着超强的个人魅力,让场中的绝大多数人都相信她。
何老太太更是道:“你们看沈医生年轻没背景就欺负她是不是?”
海教授自然是站在沈清欢这一边的,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沈清欢超强的医学天赋。
她开口:“院长,小沈是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我给她演示过的针法,她一遍就能记下了。她记下胡家针法后也问过我,跟我演示过,她自己也在自己身上练习了很多遍,由我看着,她才给病人用胡家针法。”
刘院长也觉得胡景华的媳妇那说词很牵强,他刚才之所以阻止,也是怕沈清欢这个年轻人经验不足,酿出祸事来,现在海岚给她做担保,何老太太也站她,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那就是误会一场,景华、胡太太,你们回去再找找你家的针谱,这偷拿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胡景华脸色一下变得不太好看,他放到白大褂里的手紧握成了拳头,满腔的不甘心。
罗小眉的脸色更是涨成了猪肝色,但她不相信沈清欢是清白的,海教授是她老师,肯定是向着她的,那个何老太太,估计也是因为沈清欢给她做针灸,先入为主就站在了她那一边。
“院长你不能听……”
刘院长神色严肃的打断了罗小眉的话,“好了,这事就这样了,既然你们收了学费,以后也不要去追究小沈用胡家针法的事。”
罗小眉气得不行,脸上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沈清欢可不想就这么算了,“院长,我希望他们跟我道个歉。”
这下,胡景华也感觉脸上被人打了一巴掌,一阵火辣辣的。
他眸中闪过一抹阴郁,何家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治病机会,现在却是被她搅黄了,不仅如此,还让他丢脸。
罗小眉不愿意道歉,“院长,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没有偷我家针谱,怎么还让我们道歉……”
钟月听得好笑,“胡太太我说你偷了我的钱,偷了五百块,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偷。”
罗小眉脸色很是难看,眼前这人说是何老太太的孙女,她跟那老太婆一样,人都是站在沈清欢那一边的,可恶死了
“这位同志你没有证据你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偷你的钱了?你这是张嘴就来,你给我道歉!”
钟月回她,“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偷啊,我这个钱放在口袋里的,刚经过胡医生的诊室,到这边诊室的时候就发现不见了,真有可能是被你偷了。”
钟月非常讨厌眼前这个咄咄逼人没有礼貌的女人。
还好没让姥姥过去她丈夫那里治病,这样的人缠上来,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罗小眉气得不行,这人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好了,景华你们跟小沈道个歉,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人。”刘院长打断了两人的吵架,一脸严肃地看向胡景华。
胡景华这会儿的脸色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主要是他也不想调整,“院长,这针谱这里确实没有证据,我跟沈医生道个歉。但是沈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老太太的儿子何同志,早跟我约好,让老人家过来我这里看,我特地为她做了一番准备工作,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等她过来。”
“沈医生却是把人截到了她这里来,她虽然用了胡家针法,但是,胡家针法比较复杂,有些穴位的准确度不够,效果也会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甚至引发后遗症,后遗症不是一下就显现出来,现在老人家觉得不错,不代表过后不会直转急下。”
“这是对病人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也是非常恶劣的打击报复行为,沈医生在我这里上了两天课,刚开始她就找借口不来,我指出她态度不端正,她怕因此对我有所不满,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罗小眉听丈夫这样说,底气也一下就上来了。
刘院长听完胡景华的话,神色就缓了缓,何家那边找胡景华给老太太看病,他是知道的,因为何家给医院打过几回电话。
他看向沈清欢,“小沈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把何老太太接到你这里来?景华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抢胡医生的病人,是何老太太的孙女钟同志,在两个月前在庆城找我看过病,觉得我针灸不错,就想我给老太太看一下,但当时老太太在市区,腿脚不便不方便到军区医院。”
“直到前两天,钟同志过来医院看到我,就让我帮忙,我不知道胡医生那儿的情况,就答应了钟同志。”
钟同志开口:“确实是沈医生说的这样,我本来早就和沈医生说好的,我是倾向于过来沈医生这儿,而我舅舅倾向于胡医生,我姥姥不想拂我们的意,打算两个人都看看,她自己感受,看选择哪一个。”
罗小眉眼睛都冒起了火,瞪着钟月,“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说清楚,你知道景华他为了你们老太太的事做了多少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