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既不相信他护她的心,也不相信他有两全的能力。
她似乎觉得,他要护她所护就成不了事,要成事就无法护她所护。
他原本不过以为季卿卿怕自己按下贪污账册以阻挡萧凌川的升迁,没想到她竟以为,他是要拿那本账册去诬陷妻子的父亲吗?
他在她心里,到底是有多卑劣?
他记得两年多前,他带着母亲的玉镯去找她,恰好撞见她与萧凌川诉衷肠,她那样郑重地对待萧凌川,那样敷衍随意地对待自己。
内心汹涌的酸意几乎要将他压垮,可也就是那一晚,她抛却往日不可一世,牙尖嘴利的气势,平和地吐露她的悲哀,他莫名读懂她的不安。
他只觉得不应该这样,这样脆弱无力的状态不应出现在她身上,他看着她,心疼更甚心酸。
她该是张扬些好。
只要她信他,她就能源源不断地从他这里获得张扬的底气,他尽己所能地给予。
但她怎么都不信。
算了,反正在她心里,只有两个人是重要的,是可信的,一个季相,一个萧凌川。
他又想起有一年新春大雪,她在树下祈愿,红纸上只写了三行字:父安、萧萧安、小鱼等安。
当时他在她身后为她撑伞,她不曾念起他分毫。
他算什么呢?他什么都不算。
自那日过后,我和岑寂山之间的气氛就一直低沉。
以前我们也会争吵,大多很快和好。
但这一次超出了争吵的范围,不是谁低个头就能好的。
他甚至一声不吭地搬出主卧,住偏房去了。
这一年,因为灾情有萧·富可敌国·户部大员·凌川的倾力相助,百姓得到妥善安置,流民起义并未发生,又因我父亲也不曾落下贪污的罪名,因而三王与七王仍呈分庭抗礼之势,原书中最风雨飘摇朝政跌宕的一年居然就这样四平八稳地过去了。
无形中我意识到自己改变了什么,又深知我实质上改变不了什么。
我更加心慌,因为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脱离了原书剧情,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无法预知了。
院中草木长了谢了一遭,又是一年秋。
中秋宫宴,我随岑寂山去宫中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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