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皇子牺牲,难道还不能证明吾所说的一切!」
「太傅九族高义!可为何独留太傅一人苟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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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我特意压低了声音,顺利地看见薄砚的眼底冒出火星。
趁他还没开口,我又继续说道:
「不!应该是两人,檀郎也出自太傅一族,我们不如先说说檀郎是怎么死的!」
薄砚面色不善,立刻还击:
「吾族弟乃是被恼羞成怒的时胤所杀!」
我嗤之以鼻,神态放松之下,步步紧逼。
「那太傅为何不说檀郎是怎样出现在陛下面前的!又是为何被杀?
「太傅不说,我替太傅说!
「他是替太傅去送死的,他明知太傅以血脉之事激怒陛下,仍旧愿意顶替太傅,承受陛下的怒火!
「太傅可真是性情高洁之至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弟为自己而死,还能心安理得,拿此说事!」
一番话敲打在薄砚心头,他开始隐隐感到不妙,明显激进起来。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若非血脉不正,时胤他何必恼羞成怒,当场拔剑杀人!」
「笑话,若旁人说你非父母亲生,是从路边捡来的,恐怕是个人都得生气!
「自古宗族世亲血脉相连,更何况是事关重大的皇族血脉,岂容他人污蔑。
「你与檀郎二人以下犯上,污蔑皇族,难道不该死!」
「你少在这里胡说,时胤乃是吾从流民中捡来的弃子,跟皇族没有任何干系,这世间上没有人比吾更清楚他的来历!」
天空一阵轰鸣,骤然下起暴雨,将所有人淋了个兜头。
薄砚立刻借题发挥,蛊惑人心。
「风云陡变,祖宗香火亦是不受,今日暴雨突至,便是征兆!
「是老天都不容这流民之子混淆真正的真龙血脉!」
文武百官被暴雨打得东倒西歪,举着衣袖遮雨,我看不见他们的目光,却看见他们交头接耳。
此番景象勾起我上一世的回忆,当日也是祭天大典,薄砚慷慨激昂说服众人拿我祭旗。
当时他们也是这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过后,便一致哀求我主动求死。
世人的嘴,要命的鬼。
这些墙头草,绝不能让他们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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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乃上天恩赐,正好醒醒你们的脑子!
薄砚!你说陛下身份存疑,除了你一人之言,可拿得出其他凭证!」
「吾就是凭证!」
「那便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