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瞳孔一寸一寸收缩,一颗心越沉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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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试图找了安宁几次,可她却避而不见,为了躲着我,干脆直接泡在军营里。
裴无瀚已在沂水之畔整军,大战在即,我不能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几次寻她未果后,我便打消了念头。
命人召来禹州守将和官员,大致了解目前禹州的兵力和布防,便一头扎入军务中。
禹州如今除了禹州军,还有四方驻军拨来的援军,还有我和时胤带来的部分北玄军,兵力不可畏不强壮。
时胤刚开始与我们一同商讨,可官员们在他面前都十分拘谨,磕磕巴巴话说得颠三倒四,有些更是只知道附和他,听得我额角直突突。
数次后,我干脆利落地将时胤请了出去,在众人面前被下了面子,他也不恼,顺从地告辞离去。
自此,众人看我的眼神,愈发敬佩,行事也越发方便了起来。
时胤待我极好,衣食住行都一一替我打点好,众人看在眼里,对我的态度越发尊敬。
私底下,甚至传起了我和时胤的风言风语,我听到之后嗤之以鼻,雷厉风行地处理了背后乱嚼舌根之人。
接连数日,我将布防之事一一安排下去后,在领将一事上又犯了难。
裴无瀚派人轮番在城外骂阵,话说得是极为难听。
将我等全部骂成缩头乌龟之辈,许多官员气不过,攀上城墙与其对骂。
一日三顿,顿顿不落。
仗还没打起来,火药味已经起来了。
在我和时胤到达之前,卫峥重伤无法理事。
禹州群龙无首,几位守将被祁军一再挑衅,难免沉不住气,应战数次,最后竟无一人活着回来。
以至于此时竟然没有几个武将能拿得出手,去跟裴无瀚对上几个来回。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叫我如何不头疼。
夜色渐深,我仍旧不眠不休坐在书案前看着舆图皱眉,连时胤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察觉。
他将汤药放在案头,站到我身后,伸手替我轻按额角。
我忽然一惊,扭过身去,与时胤的脸对了个正着。
烛光摇曳,气息渐渐暧昧,他的气息靠我越来越近。
我猛然将他推出去,撞倒了身后的屏风,他急忙稳住身形,样子颇为狼狈。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守卫,时胤的随身侍卫未得到允许,擅自撞开门冲了进来。
时胤脸色极差,见侍卫入内,挥手示意无事,侍卫瞬间退走。
我语气冰冷:「陛下,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