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严防死守。
父亲可真心疼陆以寒啊。
生怕我把他精挑细选的好女婿踢出局。
不过我想,也不全是。
无论是我,还是陆以寒,在父亲心里都没有“延续”重要。
我们是拴住对方的那个桩子,一起牢牢钉在上官家,才能把上官的血脉和姓氏传下去。
至于我的死活,我的感受,都没有我的工具属性来得重要。
我和陆以寒真正成了一对被强行捆绑的怨侣。
他将自己的被褥枕头抱去了次卧,人也不大回来。
只一心一意地守着文婷家过日子。
而我是上官家的象征,是华丽精美的摆设,是他名义的妻子,仅仅而已。
偶尔回来打个照面,只与我冷淡地对视一眼,便视作无物地离开。
有时候我甚至会恍惚一下,这个在我家来去自如的人是谁呢?
我又是谁呢?凭什么被困在这里孤单地留守。
我不要这样。
我开始发疯般把精力全部投入到Nell的事务中,海内外来回奔波。
我让自己忙碌得没有喘息时间,企图来忘记这糟乱的一切。
最后一次见容时亦,是他出国的前夕。
他站在别墅外,等了很久。
等到最后,我终于出来了。
那一瞬间,他眼中起了光亮,倏然红了眼。
时亦几乎是颤抖着冲过来抱住我,抱的那样紧,有温热的眼泪落在我的脖颈。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时亦哭。
他说:“上官念,我好想你,想得想死。你再不见我,我真的会死。”
“上官念,跟我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孩在这里枯萎。
“上官念,求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