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鸿门宴,心跳加速的“饭局狼人杀”
刘邦这一入咸阳,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被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和如云的美女迷得晕头转向。樊哙和张良连拉带劝,才让他勉强清醒,知道这时候还不是享受的时候,于是封了府库,退兵灞上。可刘邦心里那点小心思,就像藏不住的狐狸尾巴,他想着自己先进了咸阳,这关中王的位子不得稳稳当当是自己的?哪晓得,这事儿惹恼了一个超级大狠人——项羽。
项羽带着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就开到了函谷关。一看关门紧闭,守关的士兵还说没有沛公的命令,谁也不许进。项羽当时就火冒三丈,心说:“刘邦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我挡在门外!”当即下令英布强攻。那函谷关虽然坚固,但在项羽的猛攻下,就像纸糊的一样,没几下就被攻破了。项羽大军一路开到鸿门,安营扎寨,就准备第二天找刘邦算账,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这边刘邦手下有个叫曹无伤的,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他一看项羽兵强马壮,觉得刘邦肯定不是对手,就偷偷跑去给项羽通风报信:“项王啊,刘邦那小子想在关中称王,还打算把秦宫里的宝贝都据为己有呢!”项羽一听,更是怒发冲冠,咆哮道:“明天给我吃饱喝足,把刘邦那小子给我灭了!”这时候,项羽的叔叔项伯坐不住了,为啥呢?原来项伯和张良是铁哥们儿,他怕张良跟着刘邦倒霉,就连夜骑马跑到刘邦军营,把这事儿告诉了张良,让他赶紧逃命。
张良哪能丢下刘邦自己跑呢?他拉着项伯就去见刘邦。刘邦一听,吓得脸都白了,那模样就像见了鬼似的。他赶紧握住项伯的手,哭爹喊娘地说:“大哥呀,我对项王那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我进了咸阳,啥都不敢动,就等着项王来接收呢。肯定是有人在中间挑拨离间,您可得在项王面前给我美言几句啊!”刘邦这演技,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项伯被他这番话忽悠得晕晕乎乎,再加上刘邦又和他攀起了儿女亲家,项伯就答应帮他在项羽面前说好话,还嘱咐刘邦第二天一早来鸿门向项羽赔罪。
第二天一大早,刘邦带着张良、樊哙等一百来号人,像一群受惊的小鸡,胆战心惊地来到鸿门。刘邦见到项羽,立马就像孙子见了爷爷,卑躬屈膝地说:“我和将军一起攻打秦国,将军在黄河以北作战,我在黄河以南作战,我自己都没想到能先打进关中,灭掉秦朝。现在有小人在中间挑拨,让将军和我产生了误会。”项羽这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被刘邦这么一哄,气就消了一大半,还大大咧咧地说:“这都是你手下曹无伤说的,不然我怎么会这样呢?”
说完,项羽就拉着刘邦进营帐喝酒。这酒桌上的气氛,那叫一个诡异,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项羽和项伯坐在主位,范增坐在旁边,刘邦和张良坐在下首。范增那可是个老谋深算的主儿,他早就看出刘邦是个潜在的威胁,一直给项羽使眼色,让他赶紧动手杀了刘邦。可项羽就像没看见似的,只顾着喝酒吃肉。范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没办法,就跑出去找项庄,对他说:“你进去给他们舞剑助兴,找机会把刘邦杀了。不然,咱们以后都得成为他的阶下囚!”
项庄就提着剑进了营帐,说:“大王和沛公喝酒,军营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我给大家舞剑助助兴吧。”说完,就开始舞剑。那剑舞得虎虎生风,寒光闪闪,每一剑都像是要刺向刘邦。项伯一看情况不妙,心说这可不行,我刚答应了刘邦要保他,不能让他死在这儿。于是也站起来说:“一个人舞剑没意思,我陪项庄一起舞吧。”项伯这哪是舞剑啊,分明是在给刘邦当保镖,他的剑就像一道屏障,把刘邦护得严严实实。
张良一看这情形,知道再这样下去,刘邦性命不保。他赶紧跑到营帐外,找到樊哙。樊哙是个暴脾气,一听里面情况危急,眼睛一瞪,胡子一翘,说:“老子进去,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沛公!”说完,就拿着剑,举着盾牌,气势汹汹地闯进营帐。守卫的士兵想拦住他,可樊哙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把那些士兵撞得东倒西歪。
樊哙进了营帐,那模样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头发上竖,眼睛瞪得像铜铃,直直地盯着项羽。项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手按在剑柄上,警惕地问:“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张良赶紧上前说:“这是沛公的车夫樊哙。”项羽一听,哦,原来是个车夫啊,心里就放松了些,还赞叹道:“好一个壮士!来人,给他拿酒来!”手下人给樊哙端来一大碗酒,樊哙二话不说,仰头就干,那喝酒的架势,就像几天没喝水的人见到了泉水。项羽又说:“再给他拿条猪腿来!”这回上来的是一条生的猪腿,樊哙也不嫌弃,把盾牌放在地上,把猪腿放在盾牌上,用剑切着就吃起来,那吃相,简直比猪八戒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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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壮士,还能再喝吗?”樊哙抹了一把嘴,大声说:“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喝酒吗?当初秦王有虎狼一样的心肠,杀人如麻,天下人都反对他。楚怀王和各位将领约定,谁先打败秦军进入咸阳,谁就做关中王。现在沛公先进入咸阳,却什么都没动,封了宫室,退军灞上,就是在等大王您来。可大王您却听信小人的谗言,要杀有功之人。这和秦王有什么区别?我看大王您可不能这么做啊!”樊哙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有理有据,项羽听得哑口无言,只好说:“坐吧,坐吧。”樊哙就挨着张良坐下。
刘邦趁着项羽和樊哙说话的工夫,偷偷对张良说:“我得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良说:“那您赶紧走吧,我留下来应付。”刘邦像只偷了腥的猫,蹑手蹑脚地出了营帐,骑上一匹快马,带着樊哙等几个人,抄小路拼命往回跑。跑出去好远,刘邦才松了一口气,对樊哙说:“幸亏跑得快,不然今天就交代在那儿了。”
刘邦走后,张良估计刘邦差不多回到军营了,才进营帐对项羽说:“沛公不胜酒力,已经先回去了。他让我给大王献上一对白璧,给大将军范增献上一双玉斗。”项羽接过白璧,放在座位上,也没说什么。范增接过玉斗,气得把玉斗扔在地上,拔出剑来把玉斗砍得粉碎,恨恨地说:“唉,项羽这小子,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将来夺取天下的,一定是刘邦。我们这些人都要成为他的俘虏了!”
这一场鸿门宴,就像一场惊心动魄的“饭局狼人杀”。刘邦靠着他的机智和演技,再加上张良、樊哙等人的拼死保护,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而项羽呢,因为他的优柔寡断,错失了除掉刘邦的最佳时机。这也为后来楚汉相争的局势埋下了伏笔,一场更加激烈的战争,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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