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说:“我们带了好多东西,书信就有一大袋。有你阿爷阿娘写的家书,也有夫子的信,还有柱子和学生们写的、阿黄和赤兔写的……”
“等等。”张川柏打断,“别的我都懂,阿黄和赤兔写的,是什么?”
李善拆开包袱,从一堆信中找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黄字和一个兔字,每个字上面都印着狗爪。
“让阿黄和赤兔认字盖章,它们都盖对了。”
仿佛是自家儿子有出息了。
“大师兄教的?!”张川柏又惊又喜。
阿黄和赤兔有进步了!
大师兄连狗子都能教,将来太子有了孩子,就让他去教!
“农学堂的学生们一起教的,狗子监督他们干活……哦,实习,他们就教狗子认字。”李善解释。
张川柏赞叹:“就这叫教学相长、共同进步啊!”
什么?
互相折磨?
学习这么快乐的事,怎么会是互相折磨呢?
师兄们到了,张川柏又多了助手。
“我随驾洛阳之后,要去和李畋一起做一些新的军械,趁着还没出门,先画几样图纸。你们跟我一起画?”
李善和卢照邻看着桌上的纸,好奇地问:“这就是你用血书写的作品?肯定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以前说,那叫什么来着?生化武器?”
张川柏汗颜:“真不是血书。”
此事若传出去。
谣言越传越离谱。
野史越写越野。
将来史书就会说:开府仪同三司·吴国公张川柏,为了征高句丽献计献策,不惜洒热血!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张远志在拆家书。
看到有一份是给自己的,率先拆开。
看着看着,他露出迷一样的笑容。
张川柏问:“阿兄笑成这样,是花花化成人形的吗?”
“你可就真会想!鸡怎么能化成人形!”
“鸡怎么不能化成人形?鸡还能得道成仙呢!卯日星官知道吗?”
张川柏反驳,趁大兄没防备抢过信,扫了一眼……还回去。
难怪阿兄笑得那么诡异,原来是甄家姊姊的信。
李善和卢照邻善意取笑:“青梅竹马,就是感情好啊!”
“我们也是青梅竹马!”张川柏拉着两个师兄。
先问一问家里的情况,图纸明天再画。
“封侯公文、诰命夫人、杀猪宰鹅,祭祖,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