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看得心急,被池水里的景象蛊惑,不由得把手伸向池塘,身体失去支撑,整个人滚入池塘。
一瞬间,天地倒转,无数个黑夜与白天快在眼前来回轮转,她和神里绫人婚后相处的五年点滴如幻灯片一般快速在眼前闪过,最后化为茫茫一片漆黑。
观月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池塘的水仿佛泥浆让她无法动弹,这久违的感觉就像多年前被黑暗的深渊吞没,跌进空间裂缝。
睁开眼。
熟悉的房间,观月依旧在璃月。
“观月,你终于醒了!不枉我为你调息这么多天。”耳边传来长生惊呼。
观月微微侧头,这才留意到长生盘在她左侧的枕边。
房门轰然从外面推开,鹿野院平藏和白术走进来。
“我怎么了?”
观月扶着昏沉沉的脑袋,一时想不来发生过什么。
鹿野院平藏坐在床边,伸手抚上观月的脸颊,“你掉进后院池塘,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后院池塘水最深的位置不过一个成年人的大腿,观月落水之后彷佛身陷泥潭,幸亏被刚回到观鹿台正到处寻找她的鹿野院平藏发现,这才下去把她捞起来。
观月有些懵,她记得自己明明在稻妻社奉行,怎么突然又出现在这个地方。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鹿野院平藏问道。
“没有,就是脑袋有些晕。”观月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儿。
只是寻常落水,观月自昏迷醒来后,身体状况一却一天不如一天,每天下地走一会儿就累的站不稳。
每天卧床昏睡十几个小时,醒来时高悬的太阳已经落下。
鹿野院平藏也停止接受委托,每日陪伴在观月跟前,在观月睡醒后抱着她去花园散心吹风。
“姐姐,你似乎比以前重了一些,一定是病快好了,别担心。”
观月朝他扯出一个微笑,事不过三,以前哪怕再累睡醒也会恢复体力,现在醒来身体丝毫没有减轻的症状。
盛夏的天里,一场大雨暂时浇灭了半数暑气。
常春园内,常年盛开的樱花,飘落纷飞。
白术照常来到这儿替观月诊脉,照例结束后总是眉头轻蹙从药箱里拿出一颗丹药,随口嘱咐注意休息就起身让鹿野院平藏送行。
“等等!”
观月强撑着从躺椅上坐起来,眼前瞬间一白,几乎撑不住快要从椅子上摔下来,被冲过来的鹿野院平藏扶住。
“就在这儿说吧……不必瞒着我了,我的身体什么情况,也能猜出一二。”
想起这些日子白术和七七自那天起每日出入观鹿台,诊脉开药施针,用尽各种办法,他忧心又强装无事,甚至有话背着她偷偷和鹿野院平藏说早已被观月看在眼里。
就连喜欢和观月拌嘴地长生最近也安静谦让许多,事事都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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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轻叹,萦绕在眉间的担忧愈发加重。
“你的身体器官正以非常快的速度衰竭,我开了许多药物,甚至研制的不死药都用上了,可衰竭的速度还是赶不上药力发挥的功效。”
“不过你先别太担心,我还在想别的办法。”
能救观月一次,他自然还想救第二次。
观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平淡地拒绝白术,“既然用上不死药也改变不了,就不必浪费精力了。”
身为大夫,白术早已见惯生死,这次观月却能从他的脸上见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