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
鹿野院平藏依言去床上躺着。
观月坐在床边伸手为他盖好被子,鹿野院平藏早就预料到观月想离开,伸出手拉住她。
“你先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观月叹了一口气,这家伙仗着自己生病得寸进尺。
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他,“好吧,不过你不许说话了,要睡觉。”
他立刻像个乖巧的孩子,往里挪了挪身子,还掀开被子,“姐姐,你躺上来。”
“……”
观月无语,“你生个病怎么跟喝醉时一样话多,头不晕吗?”
“有点晕,你躺下来嘛……你躺下来我就不说话了。”他声音带着生病时的娇弱,整张脸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不忍拒绝。
没办法,真的跟个孩子似的,观月依然在他身侧躺下,没有脱鞋,双脚还露在外边。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靠过来,先是浅尝的试探,没有被推开后,又往里深埋了几分,一直蹭着观月的脖子。
“姐姐……我生病了你抱抱我。”
观月身体一僵,任由他乱蹭,“不要再说话了,要是睡不着,我可以把你拍晕。”
说着就抬手伸向他的后背,落到他后脑上的却是温柔的轻抚。
像是得到安慰,怀中的人慢慢的安静下来,耳边传来鹿野院平藏均匀而起伏的呼吸。
观月低头,只见他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眼帘下一双的泪痣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着看着便着了魔,鬼使神差地,一个吻落在他额头上,温柔而短暂。
双唇轻扫过肌肤的触感还是把浅睡中的鹿野院平藏惊醒,看到观月起身想要离开,下意识伸手将她拽回来,把自己重量把她压在身上。
“嗯?……你要去哪儿,不许走!”
“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观月伸手推了他一把,身上的人像一座大山,把她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此刻的鹿野院平藏哪里肯听得进去,还沉浸在刚才被观月一个浅吻扰得睡意完全消散。
眼前是逐渐逼近的双眸,观月慌了,“你……你还在发烧!”
“一点小感冒而已……根本限制不了我的行动,姐姐怎么办?我想把感冒传染给你。”鹿野院平藏温柔地望着观月,眼神炙热。
话音一落,他低下头咬上那柔润的樱唇,肆意吸吮唇瓣间的温柔。
“唔……”
克制太久了,他的吻带着强势和凶狠,观月双唇被吮的微微发疼。
一种令人不耻的快意从腹部悄然爬升到头顶,让人有种空虚得不到满足想要更多的念头。
房间外,清晰的交谈声清晰入耳,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说他病了?这么久没见到,我现在去看看他。”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膜,鹿野院平藏停止了所有动作,压根没想到出远门的父亲竟然这么晚回到家。
观月满脸惊恐,“……外面的人是你爸?……他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观月瞬间头脑一片空白,要是被鹿野院平藏的父亲发现有一个女人在自己儿子房间,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很尴尬吧,更何况还是在床上,是跳窗跑出去还是躲起来?
“吱呀”一声,未上锁的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一个酒红色头发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巡视一圈房内,最终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儿子身上。
“老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