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鹃反问:“不然呢,我睡在院子里?”
沈靳年没说卧室隔壁,有一间空着的房间。
阿木提身为他的警卫员,偶尔会住在那屋里。
沈靳年现在满脑袋都是,许鹃睡他的床,枕他的枕头,盖他盖过的被子。
不知道一个月没回去,床上还有没有他残留的气息。
被许鹃躺过的床,盖过的被子,会不会沾上跟她身上一样好闻的清幽香气。
许鹃抱着药瓦罐跟针灸收纳包,面朝倚在病床上失神的男人。
她叮嘱道:“你接下来的一日三餐由我负责,除了喝水,不要吃任何东西。”
沈靳年反应缓慢:“……好。”
许鹃:“我先回去了。”
沈靳年:“好。”
许鹃离开后,沈靳年久久回不过神来。
加快的心跳不受控制,萦绕在他心头的燥意无法消散。
沈靳年后知后觉有了,娶媳妇的真实感。
他心底忽然涌出,迫切想要痊愈的想法与心情。
当晚。
许鹃又来给沈靳年送饭了。
等沈靳年吃完饭,喝了药后,许鹃拎着药瓦罐跟饭盒离开。
她没看到病床的男人,盯着她手上空了的饭盒,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许鹃!”
在许鹃快要走出房门时,沈靳年开口喊住人。
许鹃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沈靳年说:“卧室的衣柜上面有床蚕丝被,被子夹层有个口袋,里面是我的工资跟津贴,还有家里寄来的钱跟一些粮票。我们现在是夫妻,我的吃穿用度都是你来负责,家里的钱也该由你来管。”
许鹃漂亮的眉梢轻挑:“好,我知道了。”
这么上道懂事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喜欢啊。
沈靳年又道:“那床蚕丝冬暖夏凉,是妈从香江带回来的,盖着很舒服,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盖它。”
许鹃笑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倒是舍得。”
这个年代的蚕丝被,不仅货真价实,几乎都是纯手工的,价格可不便宜。
沈靳年跟许鹃含着笑意的视线交汇在一起,觉得她的眼睛仿佛能放电。
不然他的心,怎么像是被电流击过似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沈靳年偏过头,声音缓慢地说:“你是我媳妇。”
许鹃表情一怔,随即眼底漾起笑意。
“知道了,谢谢老公。”
这声老公,喊得又甜又软,沈靳年的耳朵通红。
目睹男人面红耳赤的模样,许鹃心情很好的离开了。
她回到家属院,踩着木板凳,从卧室的衣柜上面,抱下来一床手感丝滑的蚕丝被。
“啪!”
从蚕丝被里,滑出来一个有点分量的袋子。
许鹃低头一看,不禁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