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闫的病情似乎相当棘手,几位御医看了以后皆是束手无策。
萧寅礼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言不发地独自在书房坐了一夜。
“殿下,您一定要保重身子。”温溪瑜推开书房的门,看着一夜未眠眼中布满血丝的萧寅礼,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瑜儿,孤有时候在想,孤是不是太过心善了。”萧寅礼疲惫地靠在椅上,那双眸子像是失去了神采。
“若孤早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像他们一般出手,彻底断绝了他们的希望。今天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殿下你会吗?”温溪瑜看着萧寅礼,反问道。
萧寅礼自嘲般笑了,摇了摇头。
三年前他遇刺之际,萧子礼还只是个一岁的孩子。
先前那件事萧子礼并未参与其中,冤有头债有主,他做不到那样的丧心病狂,像他们一样对一个幼童痛下杀手。
但如今却不同了,萧子礼在李家的教育下已经长歪了,性子顽劣恶毒,在宫中就曾将贴身婢女活生生打死过。
上次竟还对他的瑜儿说出那样的话。
这般小小年纪就已经手沾人命,萧寅礼自不会再顾念手足之情。
“殿下,永远不要用他人的过错惩罚自己。”温溪瑜抱住萧寅礼,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萧寅礼面露惊讶,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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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萧寅礼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朝中大臣哪个不是人精,都嗅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几日,皇上传达了口谕,由太子监国。
虽然萧寅礼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但民间却在有心人的散播之下,传了不少所谓的‘小道消息‘出来。
当今太子软禁圣上,意图谋逆。
太子为了早日登上皇位,不惜对自己的父亲痛下杀手,不孝不悌。
太子林中遇刺却毫发无损,反而陛下如今却久久不曾露面……
起初的人们并不相信这些流言,毕竟太子殿下的风评极好,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但随着流言不断发酵,却迟迟未有人出来澄清。
而这些谣言,在宫中广信王所居的宫殿走水后,达到了顶点。
皇上久未露面,而曾经身为皇位有力继承人的广信王却在一场离奇的大火中和广信王妃双双丢了性命。
这一切的一切不禁都指向了最有可能的受益者,太子萧寅礼。
一时间,就连朝堂之上都多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不少大臣在有心之人的唆使下吵着要见陛下,甚至还有谏臣学起了死谏那一套。
可如今萧闫还在昏迷之中,让这些大臣知道了,岂不是更加如同烈火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