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嘎据理力争,丝毫不退让道。
草原部落是典型的游牧民族,而草场在草原部落中是仅次于牛羊的珍贵资源。
这可是关乎到部落生计的大事,若是牛羊无草可吃,到时候可是会饿死人的。
乌格勒将手中银杯重重顿在了桌子上:“看来你察哈部落是铁了心要与我乌谷浑部落作对了?”
气氛在这一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跟随托嘎前来参与逐鹿宴的一众察哈部落勇士皆是站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拔出了腰间的刀:“乌格勒,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察哈部落吗!”
乌格勒这般无耻行径无异于动了所有察哈部落族人的蛋糕,也难怪他们如此愤怒。
“我看你们察哈部落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阿勒苏!”乌格勒身边的乌谷浑族人也纷纷拔出了腰间的武器,怒目而视。
阿勒苏从一众王子中站了起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看向察哈部落的一行人,他那森寒无比的声音在王帐中幽幽响起:“察哈部落?”
托嘎和一众察哈部落的勇士看着那如同狼一般凶戾的男人。他正用大拇指摩挲着腰间弯刀的刀柄,威胁味十足。
“把刀收回去。”托嘎一下子想起了如同修罗恶鬼般的阿勒苏这些年来在草原上的累累恶名,脑子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他们察哈部落充其量不过算个中型部落,哪里有和乌谷浑硬碰硬的资格。
“托嘎首领!”几个察哈部落的勇士脸都急红了。
“我说,收回去!”托嘎厉声道。
几个察哈部落的勇士只能咬着后槽牙将刀收了回去。
“敢对我乌格勒拔刀的人,岂能就这么算了?”乌格勒冷哼一声。
“乌格勒,你还想怎么样!”托嘎喘着粗气,看着乌格勒。
“让他们一人留下一根手指。冒犯我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了。”
“什么?乌格勒,这可是我带来参加逐鹿宴的神射手,你让他们自断一指,他们以后还如何握弓?”
托嘎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地大声问着乌格勒。
自断一指,对于神射手来说无异于让人自断一臂。
“对我乌格勒不敬的人,就该如此。”乌格勒不依不饶。
“那片草场是你们乌谷浑部落的了,放过这些人。”托嘎一颗心沉了下去,做出了让步。
“草场本就是我乌谷浑部落的,托嘎首领这番话倒真是惹人发笑。”乌格勒摇了摇头,嗤笑出声。
“这手指是他们自己剁下来送给本汗,还是本汗让银狼卫和雪豹骑来动手来取?”
“若是本汗的人亲自动手,恐怕他们掉的就不止一根手指了。”
托嘎重重吐了一口气,双目微红的拔出了佩刀,向自己的小拇指挥刀而去。
“首领!”
察哈部落的勇士想要阻止,却是为时已晚。
托嘎额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捂住自己那不断流着血的手指,忍着断掉的手指根处传来的那钻心的疼痛:“去把这截小指献给乌格勒大汗。”
他见一众察哈勇士站在原地不肯动,不禁发了怒:“快去啊!”
这次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红着眼眶颤抖着拿起那截小指,走到乌格勒若居的主位前,将手心中的那截断指高高举起:“乌格勒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