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直亮着,时清辞过去很喜欢熬夜,有说不完的话。后来沉迷游戏,大概更不舍得入眠。
可就在谢朝真这样想的时候,对面忽然黑了。
时清辞收拾好情绪准备睡觉了。
心可以伤,但是夜不能熬。以前觉得自己身子骨倍棒,结果换来了急诊室跑一趟。她珍惜小命,不敢再乱熬了。忙的时候怨天怨地的,闲下来又觉得自己要发霉。
等腿上舒服点了,就出去散心。
物是人非,等于是个全新的世界。
躺下的时候时清辞摸了手机,一眼就看到了夏槐安发来的消息。
“时宝,你最近有点倒霉,过几天晴朗的话,去爬山?顺便拜拜求个平安符吧,瞧你这衰的。”
时清辞发了个鄙视的表情:“您看我的腿,还能爬山吗?你是不是趁机打击报复我?”
“那边是骗人的,说好的姻缘很灵的呢?”她去过了,还烧了三炷香,买了串,没有发财也没有成功脱单,那佛祖甚至都不能保佑她少脱发。
夏槐安:“……”
夏槐安:“我的姐,我说的是平安符,你在想什么呢?女同的姻缘,和尚会管啊?”
“你的文字告诉我,你还爱她。”
时清辞:“晚安。”
情爱是奢侈品,她要不起。
第10章
时清辞也没空奢侈,她用“伟大的副业”来填充自己。
三十块卡通头,五十一对,用上一整天时间来赚五十块,还被小情侣的酸臭味熏了一把。
时清辞的爱好很多,她很容易就对新奇的事情感兴趣。以前去亲戚家拜年,看到了笛子想学,省吃俭用买了很劣质的竹笛,但也只能吹个响。没几天就被她搁置了,等到再取出来的时候,竹笛已经变成了她的打狗棒。
得亏家里没钱报班学,要不然混成这样,不得将时衢气死?
在那一箩筐的爱好中,只有画画和摄影坚持得久一些,前者是闲的。后者是跑新闻的人怎么能不会用单反?她都斥巨资买了单反了为什么还不学摄影?就那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学了下来,水平很业余。仅仅靠它们过上滋润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因而只能是“副业”。过年的时候,没有亲戚会关心她“副业”赚多少的。
时清辞忙碌了一整天,到了傍晚的时候牵着客儿下楼。
搽了药后逐渐消肿,骨头没断也不至于寸步难行。看着好了很多的腿脚,时清辞怀疑自己之前其实是心痛如刀割,腿疼根本不是问题。但是当客儿健步如飞的时候,时清辞就感觉到那一摔给她带来的“拖累”了。她压根不敢跟着跑,只得喊了声“客儿,慢点”。
客儿回头看时清辞两眼,摇着尾巴绕回来找她,亲昵地绕着她打转。
时清辞舒了一口气,手落到了客儿的脑袋上揉了两把,她就知道她养的狗是小乖乖。她也想大步流星,可惜腿脚不支持。要不整个电动三轮车?这念头才起,时清辞就打消了。她不会忘掉多年前侧翻到田沟的糗事。她跟单数犯冲,独轮的、三轮的她都驾驭不了。
时清辞慢悠悠在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