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濉一样,他希望不是,这样他还能说服自己,他的女儿还活着。
何其在都没有打开,只是看着,转头再看向水濉,半响,沉声道:“是令女。”
水濉彻底崩溃了,她找了十年,随后竟然只有一方残骨,那布包那么小,只是看着她都知道这其中没有一副完整的骨头。
许皎皎恰在这时抬头,水青竟然出来了,站在水濉的旁边,一样的目露哀伤。
水濉再次咳了起来,可是这一次常渊佑来扶她时,水濉坚定的推开了常渊佑,只咳了两声便止住颤抖的身体,起身向红色的布包走去。
轻轻抚摸着红布,好似抚摸着自己年幼孩子的脸庞。
水濉轻声道:“是妈妈没用,现在才带你回家。”
水青的手搭在水濉的手上,摇头,水濉意有所感的看着自己的手背,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何其在皱眉看着水濉身后水青在的位置,掐指算了起来。
水青却再次消失了,虽然水青能在白天出来,但是这样人多的地方,还是不适合久待。
许皎皎从包里拿出纸巾,蹲在水濉旁边,将纸巾递给水濉,说道:“水青很喜欢你,她知道你是个好妈妈,她只是遗憾自己不能陪在你们身边。”
水濉接过纸巾,破涕为笑道:“皎皎你真是,太会说话了,总感觉要是小宝还在,你们这个缘分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之后何其在似乎要和水濉说什么,看向几个小辈,示意了一下。
被关在门外的何有幸震惊的大喊道:“为什么我也要出来!”
许皎皎拍着何有幸的肩膀,戏谑的说道:“小朋友,大人说话不让小孩子听。”
“你不也出来了,你嘚瑟什么。”何有幸不服输的抖开许皎皎的手。
许皎皎拍了拍包,说道:“那不一样,你是一个人。”
何有幸顿时面无表情,看起来又很想骂骂咧咧。
水讯言在一旁惊疑不定的看着两人的互动,他听过何其在的大名,要不是常渊佑,一般人真还请不出何其在。
而这位何其在座下亲传弟子何有幸,小小年纪已经不知道是多少老板的巴结对象了,无论是何有幸本身的能力也好,她和何其在的关系也好,都是极其宝贵的资源。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一个普通大学生关系那么好,那天警局回去之后,水讯言明明就再查了许皎皎一遍,不仅是普通大学生,还是家境贫寒的那种。
这种人怎么会认识何有幸。
屋内,水濉看着何其在问道:“道长,有什么问题吗。”
水濉的膝头放着红布包,双手轻轻的放在上面,好似守护失而复得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