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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家南的阅读词汇量是没有问题的,她能看懂课本上的全?英文字句,就算她现在一时半会没办法全?部?那些老?师嘴里的话,但是两者结合起来简家南就惊奇地发现,她自己?竟然可以理解得七七八八了!
等到了中途,这个?印度老?师宣布讲课暂停,让她们?小组活动,简家南看了看自己?刚刚记下来的笔记。
然后她转头向前?桌发出了邀请,“我跟你们?一起吧?”
这是简家南第一次向同班同学发出邀请,每年的中国来美留学生?就那么几个?人,平均分到每所学校里面就更加少了。
简家南不能每节课都能找到一起上学的同伴,有些时候还是得自己?一个?人独自上课。
今天?她幸运一点?,身边有其他认识了几天?的国内友人陪伴,但是她并没有满足只跟旁边这位同伴交流,而是向其他的同学也发出了邀请。
“啊?南南你干什么呢!”这位同学第一反应就是有些慌张,她连忙扯了扯简家南的衣袖,问她为什么要寻求其他小组的交流。
简家南小声告诉叶轻轻:“我知道抱团是一种智慧,而且熟悉的人待在一起也会更加有安全?感,陌生?的环境带给人的压力挺大的。但是我觉得长久往来这样是不行的,我们?还是得跟当地人进行交流。就算你不想跟他们?成为朋友,起码上课得正常的吧?我来美国就是抱着要去新知识的心态过来的,但是我上个?星期光在适应了,一颗心根本就学不进什么新知识,这样下去怎么行啊?一定要做出一点?改变来了。”
“而且我仔细观察过了,旁边的这位女同学她是纽约本地人,性?格热情?大方,挺开朗的,只要我们?向她寻求帮助的话,不说她会对我们?全?身心敞开心扉,但是友好相对还是有可能的。”
果不其然,在简家南的请求发出之后,那位金头发的女同学很惊讶,但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呀,当然可以啦!那你们?两个?人跟我们?一起吧。”
就这样,简家南带着叶轻轻一起,加入了他们?几个?同学的小组交流去了。
叶轻轻原本还有些拘谨的,简家难道是一开始就勇于说话了,她知道自己?毕竟不是英语的母语使用者,说话之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几分家乡的口音,但是她一点?都不怕,她一边微笑着一边跟金发女同学眼神相交,进行着友好交流。
慢慢的,在交流间简家南就知道了这位同学的名字,“杰西卡,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知道的,我很少经历小组交流这种教学模式,但是我发现这种教学模式等存在还是非常有道理的,比如今天?,就帮助了我很多,跟你们?大家一起交流观点?,可以更加利于我去学习这堂课的知识点?。”
杰西卡也大笑道:“简,不用谢!我知道你是过来交流的国际留学生?,一个?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该有多害怕啊,我长到现在二?十几岁也只是在国内几个?城市待过呢,我听说你们?都是一个?人搭飞机过来的?反正不管怎么样,能帮助你就太好了。”
客套之后,简家南和叶轻轻才算是真正的融入了这个?交流小组里面。
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着意见,偶尔叶轻轻有几个?英语单词忘记了不会怎么说,就会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简家南,由简家南帮他翻译。
叶轻轻到了最后,交流到了白热化阶段的时候,根本就把?刚开始的拘谨抛之脑后了,一门心思地跟人争论起一个?知识点?来,后来还被对方说服,不过叶轻轻也给对方提供了一个?其他的新思路。
等到小组交流结束之后,那名印度老?师走下来到每个?人的课桌旁边,问他们?本次交流感想,简家南他们?小组把?自己?的思路跟这位老?师一说,然后就得到了他的点?评。
点?评结束之后,简家南侧过头跟杰西卡对视了一眼。
在刚刚的评述阶段,她们?两个?人是发言最多的人,同时也是跟这位印度老?师交流最多的。
两个?人同时苦笑了一眼,杰西卡歪歪头有些无?奈:“这位阿克什老?师业务能力都是很过关的,就是从小在印度长大,说话竟然不免带上印度口音。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常常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呢。”
简家南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我第一节上课的时候就听懂了开头的介绍和结尾的再见,除此之外一个?单词都听不懂了。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呢。”
她摊开双手,非常无?奈。
杰西卡大笑道:“怎么可能!你要相信你不是一个?人!我听说上学期的时候,临近学习尾,阿克什老?师的许多学生?都没通过这门课程,然后他就被联合举报了,说是因?为他的印度口音极大影响了这门课的教学,学生?们?要求学校给一个?处理方法的。”
简家南非常好奇,“啊,还会这样啊?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杰西卡说道:“最后嘛,学校就找了阿克什老?师谈了一会,你没有发现,这一学期他的课上多了很多板书内容吗?我听上一届学生?们?说,这在以前?可是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情?。这位阿克什老?师之前?的上课风格就是站在讲台上,然后就如流水一样滔滔不绝地讲下去了。”
简家南扑哧一笑,终于懂得了杰西卡的意思,感慨地说道:“这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
杰西卡好奇,“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是什么意思,也是你们?中国的谚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