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朱润的脸色奇差。
他这些年的心思并未放在读书上,此次府试本想着再来试试,可瞧见宋柏轩,他便知自己八成没了希望。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他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宋柏轩再压他一头?
他已经老了,记性不大好,可他的儿子还年轻!
朱润深吸一口气,严厉道:“成儿,此次府试你必须高中,决不能落在他一个瘸子后头,听到没有?”
朱世成一言难尽的看向自家父亲:“爹,你不是让我考过那小子吗?”
朱润:“现在改了,那小子又不参加府试。”
朱世成不满:“可是爹,我考过小的还有可能,考过老的可没机会,按理来说,不应该是您努努力考过宋伯伯吗?我可已经比那小子优秀太多了!”
朱润:“……闭嘴!”
还叫他爹,这小子明明是他活爹!
……
第二日,兹阳县衙公开审案。
宋蕴早已请状师写了满满两大张状纸,还去请了白大夫出席,帮助县衙判别刘氏香铺出产仿品的成分。
人证、物证俱全,哪怕刘庚再怎么不甘心,也不得不认下罪名。
按照大盛律法来判,刘庚若只是制造仿品以香思坊的名义售卖,并不能得到真真切切的处罚,最多是罚些银两,可偏偏他为了效仿宋蕴的调香手艺,在香粉里加入了不少有毒的药材,有害人之嫌。
这罪名并不算重,却足以让香思坊有足够的时间发展。
刘氏香铺关门歇业后,香思坊的生意果然上涨了一大截,但出乎意料的,宋蕴却选择歇息几日。
莫绫不甘心:“姑娘,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姑娘若是辛苦便去歇息,我一个人也行,绝不会算错账!”
“你想岔了,”宋蕴无奈的摇摇头,仔细跟她解释,“你瞧瞧咱们这铺子,还有多少余货?”
莫绫茫然极了:“家里没有了吗?我记得姑娘您制了许多。”
宋蕴道:“你忘了?我们可给了汪货郎他们不小的一批货,若是仅凭我们俩,哪怕没日没夜的调香,此后也是供不应求,得好生想想法子才是。”
一瞬间,莫绫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们的人手实在有限,”宋蕴轻叹一声,继而又道,“不过这几日刘氏香铺出了问题,我们避避风头也好,免得被百姓架在火上炙烤。”
话说到这个份上,莫绫再痛心也只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