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一把将柳姝推开:“郑谷若,你别过来!”
“赵家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柳姝冷笑一声:“赵家?你以为,赵家还会认你吗?一个与人私通,还害死了自己夫君原配的恶毒妇人,你以为赵家还会要你吗?”
赵宛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不知又想到什么,她突然又笑了起来,那笑声凄凉而又悲怆。
“哈哈哈,哈哈哈,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那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泥土,显得格外的狼狈。
柳姝看着她,眸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冷漠与厌恶。
“你错了?你错在不该对我的孩子下手,更不该妄图害我。”
赵宛闻言,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怨毒:“是,我是错了,不该嫉妒你能得到郑郎的爱,可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
“你以为柳郎当真爱你?你不过是他攀附权贵的垫脚石罢了。”她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若非我赵家被贬,最开始嫁入柳家的就不会是你郑谷若!”
她恶狠狠地瞪着柳姝,一字一句皆是狠厉:“我与柳郎自小相熟,更是早已定了终身,你可知,当我眼睁睁看着你与柳郎红衣拜堂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
“你可以活在阳光下,而我,只能在那小小的阁楼之中看着你,看着你与柳郎琴瑟和鸣?”
“这一切原本就该属于我,我不过是讨回来罢了!”
赵宛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仿佛要将这些年的委屈与痛苦全部倾泻而出。
柳姝闻言,面上却无丝毫动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你以为你这些话能改变什么?你害我孩儿,害我柳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赵宛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绝望,却又强撑着笑道:“死?那又如何?至少我曾拥有过,至少我曾努力过。而你,即便是得到了又如何?你可知,柳郎的心中,从未真正有过你!”
柳姝闻言,怒极反笑:“所以,我的孩子是你换了,还给我送上毒药,将我害死,是吗?”
“那毒药不是我,我想要你死,可是,母亲不允,她不允。”
“不过想要你死的可不止我一个,我不害你,自然有人害你,郑谷若,你本就该死!”
赵宛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句一句割在柳姝的心上。她的笑容愈发扭曲:
“哈哈,郑谷若,你不过是个可怜虫,被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还自以为聪明。”
柳姝蹲下,看向抱着头的赵宛,又开口询问:“母亲,我是韵儿啊,大哥还能不能回来啊。”
听到柳韵的名字,赵宛的眼睛里带着光:“韵儿,我的韵儿,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乖乖嫁去宋家不好么,现如今遭这样的罪。”
“你大哥,你哪里有大哥,以前不会有,往后也不会有了!”
香燃尽,赵宛眼神逐渐清明,她抬眸看向四周,窗户开着,雪花从外面飘进来,落了一地雪白。
殿中白纱被风吹得四处飘了起来,就见这菩萨神像的旁边,那白色纱帘后面似乎有一道人影。
似乎想到什么,她的眸子中变得瞬间惊恐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感觉舌头僵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