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的大黄狗就像是应和他一般,也跟着叫了一声。
张楚勉强笑了笑,起身把他推向福伯:“安排人给他洗漱,找几身干净衣裳给他。”
福伯和夏桃一脸迷糊的不停在张楚和石头之间徘徊。
张楚喜欢往府里捡孤儿的习惯,整个张府的人都知道。
但从来没认过谁当养子啊。
还是个心智不健全的残疾儿……
这难不成是老爷(少爷)在外边的私生子?
也不对头啊。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老爷(少爷)总不能十来岁就能祸祸大姑娘罢?
还是福伯反应快,很快就笑着上前牵起石头的手,笑呵呵的说道:“小少爷,老仆送你去洗漱。”
他牵着石头要往里走,但石头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他回过头看张楚。
直到张楚点了头,他才顺从的跟着福伯往浴堂走去,怀里还抱着他那条大黄狗。
这孩子虽然心智不健全,但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还是知道的。
“你姐姐今天好些了么?”
张楚在夏桃的伺候下,脱下身上的官衣,换上白色的便服。
“好些了,晌午时,吃了两个鸡蛋和半碗小米粥,还出房门晒了一会儿太阳。”
夏桃小声说道。
“好些了就好。”
张楚走进客厅,又想起一人来:“乌老大呢?”
夏桃摇头:“大伯子今日一直未出房门,晌午时下人们给他送吃食进去,他也一口都没动,就要几壶酒。”
“是么?”
张楚低低的叹了一口,“我看看他去。”
……
“吱呀。”
张楚推开厢房,浓烈的酒气汹涌而出。
他皱着眉头走进厢房,就见两个空荡荡的酒壶在地上滚动。
搁在餐桌上的饭菜,果真是一口都没动。
乌潜渊穿着里衣,披头散发的坐在床铺的脚踏板上,抓着一壶酒,一口一口的喝着。
“老大。”
张楚轻轻呼唤了一声。
“老二!”
乌潜渊听到他的声音,抬起醉眼朦胧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就强笑着从身边抓起一壶酒,遥遥的向他示意,“来,陪我喝点。”
张楚没告诉他,自己还在守孝期,不能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