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跟咱说。。。。”
老朱的声音极低,李景隆使劲儿的听,耳朵都立起来,跟狼狗似的。
“老四不安分。。。。”
“不安分?”
李景隆更是疑惑,心中暗道,“他不安分你让我去看啥?谁跟你说的你找谁去呀?我说好说赖,那是你亲儿子。。。。标子的亲弟弟,回头你们父兄之间没事人一样,我里外不是人?”
此时,老朱看着李景隆的眼睛,“你听懂没有?”
李景隆摇头,但随即。。。微微点头。
“你这孩子咋突然这么笨呢?”老朱怒道,“这还不懂?”
“您说的不安分是指什么。。。。。?”
说着,李景隆忽然恍然大悟,“哦,您说我四叔,就是不安分。。。只是不安分!”
“对喽!”
老朱一拍大腿。
李景隆心中如释重负,只是不安分而已呀!
话说回来,你哪个儿子安分了?
哪个不是关起门来当土皇帝,哪个不是把你的话当耳旁风,哪个不是作威作福的?
你生了一堆儿子,就没一个安分的。
可也没见你把他们怎么样,你看我看,我看个屁呀?
“老四那孩子呀,自小就学咱!”
老朱叹口气,“无论是说话还是做派,还是脾气。。。。。都学咱!”
“嗯,论杀人,你们爷俩倒是一脉相传!”
李景隆心中腹诽一句,但嘴上笑道,“您亲儿子,肯定跟您像呀!”
“不是像,而是学。。。。”
老朱又叹息,“他学了个面子,没学到里子!学了咱的暴脾气,却没学到咱的眼界见识。。。太过刚强了!”
说着,他顿了顿,“有人跟咱说。。。。。他在封地,那做派就跟咱这个皇帝似的,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麾下之将领,更是只认燕王不认朝廷。。。。。”
李景隆听了,心中撇嘴,“谁造成的?还不是你惯的?”
老朱继续道,“除了咱给他的燕山三护之外,他还私自招募了许多武士,养为亲兵。而且为人跋扈,北平周围无论文武官员,都必须对他俯首帖耳,不敢丝毫违逆。。。。。”
“私自开设军械司铸造局。。。。。”
“私自铸钱。。。。。”
“所以!”
说着,老朱看向李景隆,“你去给咱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这还用看吗?你都知道了,还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