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一转,楚璃吻看向她,“不是有陈良娣么?又怎么轮到我了。”
“陈良娣肯定会跟在太子爷身边的,但这也不妨碍太子妃出席啊。”侍女又道。
“所以这意思是,我和陈良娣一同陪着燕离咯?这是什么搭配,诡异。”要她出席,燕离肯定有目的。
侍女微微摇头,不懂楚璃吻为什么会说诡异。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半夜时,背上又涂抹了一层药膏,楚璃吻也觉得舒服了许多,躺着也不难受了。
一觉睡到清早,她后背的浮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有那些桃棘刺进去的地方还有些泛红,再就是后脊和肋下的地方隐隐作痛。
穿上衣服,楚璃吻从床上下来,不想燕离居然来了。
密室的门从外打开,挺拔的身影便径直的走了进来。如血般的华袍挂在身上,使得他看起来好像也刚刚睡醒似得。
“这个时辰你不去上边演戏,跑来这里做什么?”把腰带系上,楚璃吻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长发,睡了一夜,这头发也乱糟糟。
“太子贪图享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去看他们做戏也没人会怀疑。倒是你,背上的伤如何了?”在软榻上坐下,他身子一歪,微敞的领口更是张开许多。
正大光明的看了几眼,楚璃吻点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明晚为良王践行,你要出席。”她那不避忌的眼神儿他又不是瞧不见,可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看她,燕离很怀疑自己以前见过的女人都是假的,毕竟她们瞧见自己可都是扭扭捏捏含羞带怯的。
“目的?”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你可知陈治晟要的是什么?”看着她,他凤眸流光,却是透着瘆人的光。
想了想,楚璃吻便笑了,“钱。”
“没错,他要钱。他将盛都的布防图给了良王,所以良王此次来也送了一笔金子给陈治晟。但是这笔金子,却是齐郇地下金库中的金子,有着明显的标记。”他说,那声音好听的很。
楚璃吻缓缓挑眉,不用说,这肯定是他调的包。
“齐郇的地下金库有寒潭做掩护,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但凡对这地下金库感兴趣的人,想必都查出来了。而我的太子妃,当初就是被困在了那寒潭里险些丧了命。”看着她,他一字一句。
“原来如此。成,明白了。”楚璃吻恍然,他刻意带着她出去招摇,陈治晟必定不会放过她。
薄唇如血,燕离亦笑,魔魅动人,“放心吧,不是要你做靶子。”
“太子爷放心,即便真做了靶子我也不记仇,只要到时太子爷能把古镜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甘愿卖命。”走过去,楚璃吻旋身在软榻的另一侧坐下。
“暂时信你的忠心。”那张小嘴,能吐出蜜来。
弯起眉眼,楚璃吻轻笑,尽管都不太信对方说的话,但这种表面的和平还维持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