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他那样儿,孟涟城忍不住笑,抬手抓住他的手用力往下一拽,他整个人便从车辕上掉了下来。
抬手扶住他的腰,让他稳稳落地,“秦大小姐,没事吧?”调笑他,孟涟城说的很大声。
秦中元也不生气,拢紧了狐裘,“没事儿,多谢秦夫人。”
这边两人欢欢快快,那边的马车上,轩辕于莫也走下了马车。两天的功夫,他似乎又长高了许多,披着厚重的大氅,少年清新,淡漠的如同这天上飘落的雪花儿。
看过去,孟涟城不禁的叹口气,他母亲去世,想必他很急着赶回去。但老天似乎也不成全,这大雪下起来没完。
轩辕瑾骑马,披着的大氅上都是雪,乍一看像个雪人儿。
一行人进入客栈,客栈虽说不大,但暖融融的,让一向挑剔的秦中元也很满意。
“轩辕小王子看起来很着急,但天气就是如此,着急也没用。不如静下心来,想想怎么对付孟卿雪。”与轩辕瑾同走,秦中元沉声道。
轩辕瑾也同意的点点头,但还是叹口气,“他知道其中道理,但仍旧沉浸在悲伤中出不来。相信他见到了王妃之后便能释怀了,这么多年王妃也过的不好,此番或许是个解脱。”与秦中元说话,轩辕瑾很放松。虽他是个重利的商人,但却也仍旧能做个好朋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秦中元长叹一声。
“这话没错,但这经有的人能唱好,但有的人却唱不好。”他轩辕瑾就是如此,他是现今这金鹄坞的主人,但不止照顾不好父亲,又让所有人陷在危险当中,他很失败。
“没有什么唱好唱不好,更狠的人才是老大。像你这样处处表现的有风度,却没做出一件狠厉能够恐吓所有人的事,自然没人怕你。”走在前的孟涟城突然开口,听得秦中元轻笑不已。
轩辕瑾一诧,而后笑笑,摇摇头,“虽是如此,但有些事,单是狠厉是不够用的。”诸如管理一个国家。
“谁说的?恶名传出去,谁都怕。”孟涟城下颌微扬,笑得讽刺。
“这话夫人有发言权,在这大齐江湖,夫人是大名鼎鼎的恶人,人见人怕。”秦中元低笑,他就喜欢孟涟城这模样。
“你不说别人也知道。”孟涟城哼了哼,作为恶人,她很骄傲。
轩辕瑾依旧不太赞同,但走在最前的轩辕于莫却是点头同意,虽是没说,但几不可微扬起的唇角却是足以表示,他很赞同孟涟城的这个说法儿。
客栈的房间暖融融的,房间里仅有一个暖炉,看起来不可能散发出这么大的热气。
孟涟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门道,原来发散热源的那个是床。
看起来是床,但其实是个能通热的炕。用手一摸,热乎乎的。
“诶,秦中元,快来看看这炕,真是热乎。”孟涟城招手,要秦中元赶紧来瞧瞧。
“有什么稀奇的?莫不是你以前来北方都没住过这样的炕?”解开狐裘,秦中元眉眼弯弯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