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痛,痛得像是要裂开一样,但是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能忍住,那就不要紧。
更重要的事就在眼前。
毕竟丰川祥子从来都只会告诉他:
“我很忙。”
“抱歉啦银车,但是没空。”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呢。”
但是丰川祥子从来不告诉他,自己到底在忙什么。
难道,要在这个时候说吗?
银车看了看所处的环境。
又是这个熟悉的天花板,又是这间熟悉的病房,又是这张熟悉的病床。
小半年前他被撞飞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休息的。
难道他一住院,就会在周围主动刷新丰川祥子吗?
但是……
“现在是几点了?”
“嗯……刚过凌晨三点。”
“三点吗……那为什么祥子还在这里?不需要睡觉吗?”
“这个,不重要哦。”
“为什么?”
“因为……”
花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银车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了丰川祥子的模样。
形象……很糟糕,在银车眼中她应该永远优雅才对。
浅蓝色的长发有些乱糟糟的,翘出几根不听话的呆毛,身上的衣服也很皱,手里拎着一个结实的黑色布袋……
布袋上面,还印着“结束乐队”四个彩色的字。
为什么明明丰川祥子今晚没有出现,却会有银车乐队的小周边?
“因为……”
——因为丰川祥子是来结束这一切的。
是的,她又打算再做一遍。
她已经切割了CRYCHIC,两遍。
她已经切割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她已经切割了自己的朋友。
现在,她要把同样的事,对银车再做一遍。
丰川祥子要把自己关系中的最后一只漏网之鱼……彻底解决掉。
她已经很累了。
傍晚下班以后,丰川祥子本来想着今晚偷偷去看看银车的live。